领着云凡来到后来,老人便打开了话匣子:“我王老头在这也做了三十几年了,什么大事小事都经历过,但这次还真是邪了门了。”
“一封莫名其妙的死亡预告发过来,一个好好的大活人,突然就心梗发作死在那了。还有那钢琴家,你是不知道当时多吓人,那个灯啊,哗的一下砸在脑袋上,红的白的一地都是。反应过来后才发现,人没了,钢琴竟然还在演奏!场上就剩下尖叫声了,乱哄哄闹成一团。”
这些都是云凡知道的消息,他一边听着,目光不断的四处观望,比起台上的金碧辉煌,后台可以说是十分的混乱。
工作人员们忙碌的准备着各种演奏设备,化妆师为需要参演的大师们补着淡妆,灯光师调试器具。
虽然表演看起来就是乐器一摆,人一坐,一场表演结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但幕后可不是那么简单。
但凡是大师们都会有着一些自己的特殊喜好,比如某钢琴家会在演奏前指定一定要施坦威的钢琴,其他的任何牌子都无法让他尽兴演奏,这时候痛苦的就是工作人员了。
不仅要把定好的钢琴退了送回去,还要重新租借运送新的钢琴。这时候还得祈祷着音乐家别冒出什么新想法来。
走了一阵后,云凡开口问道:“上次出现意外时,用来演奏的那一架钢琴还在吗?”
老王叹了口气道:“在啊。说起这个就来气,琴行因为这次意外,死活不愿意把琴收回去,剧院只好把琴给买下来了,现在还扔在杂物间呢。”
云凡目光一动:“还在是吗,如果可以的话,麻烦带我去看看吧。”
老王摆手道:“是我们请你们来解决问题的,哪里会嫌麻烦,杂物间正好在前面,走几步就到了。”
老王在前面带路,没多久便来到了杂物间门口,虽然说是叫杂物间,不过已经是一个小型仓库的大小了。
插入钥匙将门拉开后,没走几步便看到了一架施坦威钢琴静静的摆放着。
施坦威的商业推广很成功,在音乐会上几乎是处于垄断地位,所以大部分演奏者也都会选择这个品牌的钢琴。
云凡上前几步观看,目光微凝,注意到在钢琴侧面的铸铁骨架上有着一条淡淡的细纹。
细纹围着琴身一圈,可以看出来并不是原有的装饰,而是磨掉了漆。
云凡摸了摸下巴,询问道:“钢琴家倒地后钢琴还在继续弹奏是您亲眼所见吗?”
老王煞有介事的绕着钢琴转圈:“全场那么多观众看着呢!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但在后台确实听到钢琴的声音在继续演奏,只有大概一秒钟的间断吧。”
“一秒钟的间断?”云凡若有所思的看向击弦机系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老王感叹道:“不过不管那是什么个东西,还真是不会弹琴。”
云凡的目光落在了老王身上,疑惑道:“不会弹钢琴?节奏有问题?”
“我一个粗人,哪知道什么节奏不节奏的。”老王摆了摆手道:“其他的倒是没怎么变,就是声音听着没之前那么好听了。”
“这样吗……有点意思。”
云凡沉吟片刻后问道:“之前掉下的琉璃灯在这吗?”
老张点头道:“在,不过那玩意都报废了,扔在最里面了。”
说着,他向着小仓库的深处走去。
小仓库里虽然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但都是井然有序的放置着,货架上的东西摆的整齐稳定,地面上堆积的东西也按照形状种类分的很清楚。
走到头,老张指着一堆碎渣道:“警察取走了一部分留作物证,剩下的都在这了。还好最近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损坏,不然堆在一起你要再想分清楚,那可就头疼了。”
云凡蹲下身子看向了灯架,灯架的接口处有一层锈迹,很明显已经是年久失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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