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枯骨!”
那物是一具枯骨!
可一具枯骨,怎会将皇天骇成如此呢?
难道那具枯骨却是有什么与众不同,长得比其他枯骨要可怕得多?
那枯骨倒也长得不是非常可怕,比起其他的来说,它长得反而要美一点,毕竟它上面光滑如雪,身上虽然衣物残败,但一点沉淀后的肉丝也没有,若光看白骨的话,反倒干干净净的像白纸一般。
可那具枯骨却是在皇天眼里比起其他的枯骨,要恐怖十万倍不止。
因为皇天在它的额头上看到了几许残余的破布,皇天即是被这破布给骇到了。
那几许残余的破布,颜色为黄色,赫然便是皇天不久前曾经带过的黄巾,赏金队圣院用以识人之物。
这人十有八九便是圣院赏金队的一员。
算算时间,皇天和这些人分开后,也就一个月左右,可单单这一个月,一个生生的活人,怎么会变成一具枯骨。
而这枯骨的形成,看这情形,怕是少说也得个两三年才能变成如今这模样吧?
皇天惊就惊在这里,骇就骇在这里。
“你有没有----”皇天向幕雪望去,脸有询问之意,可说完这几个字,后边的话却是没再说出了,皇天自知,幕雪已经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了。
幕雪转过头来,让自己不看那枯骨,她吐了口气,定了定心神,慢慢道:“它不一定就是赏金队的人,说不定它生前是哪个灵士,几年前,或者更久之前,恰巧佩戴了黄巾,而又不知为何死在了这里。”
这个说法,却是能说得过去,但皇天却是觉得并不是那样的,他有一种感觉,他感觉这个人就是赏金队的人。至于为何他有这种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就好像,就好像他知道他下一刻会放屁一样,但却不知为何会放屁一样。
这种感觉,非常准,皇天以前就有过几次。
但这种道不明的感觉,皇天说出来,他估计幕雪也不会相信,他就没有说了。
皇天朝幕雪望去,却见到幕雪的眉头紧皱,他刚要呼她,然而不知为何,却是见幕雪袖手一挥,把火焰屏障给收起了。
而后一阵嘹亮动听的声音从她口中传来:“快,快屏住呼吸!”
说着,竟是又拉着他飞身上了一颗大树,站在了一根横木枝上。
皇天猝不及防被幕雪拉到了横枝上,一个不稳差点就摔下去,还好幕雪将她拉住。
不过这会儿,他哪里还记得刚才幕雪对他屏住呼吸的提醒,早就呼了怕有十来口了,倒也是奇怪,皇天发现他被幕雪提起飞到树枝上的后,脑袋便是有些昏昏沉沉,一股睡意袭上心头,而且是越来越浓,到了现在,却是快要忍不住了,就要一头给栽倒。
幕雪见他这个情形,心里噔的一下,脸上露出一股无奈之色。
“呼!”
这一声呼声,却是皇天口中发出,他忍不住居然是睡了过去。
“哎”幕雪在心中一叹,摇摇头,在心里已经是骂了皇天两句,“叫你这个小流氓屏住呼吸,怎么就不听,傻瓜!”
骂了后,却是又想着,“今天怕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果真是误入了食人树谷,刚刚躲过万柏,如今又碰上了毒木。”想到毒木,不禁泛起曾看过的《灵异志》,浮现出关于它的一段描写。
“毒木,高二三百米,树干通直,树冠庞大,椭圆叶长达一两米,春夏开花,秋结黒果,东聚血驱。”
“若非我心中早察觉入了可能误入食人树谷,心里已经设想过碰到这毒木,处处小心的话,怕是也呼入了它那剧毒花香。”幕雪心里这样想着,却把头转向皇天,一脸的担忧,皇天也经了这么会儿,脸上泛起了黑气,昏迷中估计是有痛楚,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扭曲,口中嗯了一声。
幕雪将头转向前方几十米处,那里一颗两三百米的大树盘根错节,一两米的椭圆型叶子茂密非常,将它主干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它开着三种颜色的花儿,那花儿的形状就如莲花一般。即便是黑夜也未将它那青蓝白三色光华遮隐,淡淡的香味从它们的花蕾中传出。
这便是那毒木了,幕雪看着它,眼中一股坚决浮上。
“毒木,毒木,全身都是毒,从根从叶,从花从果,到那花香也是不例外,如今小流氓误吸那花香,已经是种了它的毒了,不过好在它虽是毒木,却也是药木,若能得它那根的话,小流氓也还可以被救活过来。”一窜念头在幕雪的头脑中瞬间浮现。
念头一落,她便已经开始动手了,他放下皇天,让他卧躺在这*横木枝上,自己确是飞身像那毒木而去。
一袭绿衣,翩然而起,在微风中,猎猎声响!
纤手横空!口中娇喝一声。
“灵赋,冰龙!冰龙乱舞!”
随着,夜空中,这密林温度瞬间下降,一股寒意袭来,寒意如冰,冰生寒意,天空中,光华突现,一条几十米的晶体冰龙凭空而现,周身屡屡冰条,冰条如剑如针,冰龙咆哮,寒意更浓。
“冰龙乱舞!”一声娇声再次响起。
冰龙舞动,寒冰化作的龙尾,卷起一股冷风,冷风吹过,旁边的小草像两边倒去,草身也带上了些寒冰,它空中再次咆哮,飞身而起,又是连段了不少树枝,几十米距离仅仅是瞬间,便被它跨国,而毒木,近在身前。
黑夜里,再无风,再无声,除却冷意,便只有一股本不存在的声音!
冲吧,冰龙,冲吧,冲像那根毒木,用你的身躯,让它体会极地的冰寒,用你的悍勇,让它臣服在你的脚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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