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要指着我和杨国说:“我先给你介绍一下,他们是昂霄会派来下书的李拼和杨国。”
韩晋听了这话,松开了王要的手臂,大模大样居中坐下,颇含敌意地说:“我听属下讲,有人从昂霄会的地面骑车进来,想必就是你们吧?”连座位都没有给我们。
我想:“路上遇到的追踪者果然是韩晋派出来的眼线!”
有了之前被软禁的经历,我吃一堑长一智,三思而后说:“韩头领好!我是昂霄会王会长的弟子李拼,奉我家会长之命前来送信。”
韩晋说:“哦?拿来我看。”
从人将我捧出的信转递到韩晋手中,韩晋随手撕开,展信观看。只见他越看呼吸越是沉重,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越看拿信的手越是发抖!
末了,他将信纸团起,扔到我的脚边说:“王辑呀,王辑!竟敢如此欺我!”
我心中大惑不解,拾起地上的纸团展开,和王要、杨国共同看罢,感觉措辞确实严厉,有盛气凌人之嫌!
我不觉倒吸了口凉气,心想:“师父啊!你不该这样啊!就算不用谦卑的词句,至少也得语气平和吧?毕竟我们有求于人呀!”
王要却仍然泰然自若地说:“请韩头领暂息雷霆之怒,老朽有下情回禀。”
韩晋稳了稳情绪道:“您说吧。”
王要说:“有道是为首领者,应当亲君子远小人,知轻重明得失。你贵为石景山之一方头领,当然明白其中道理。王辑的书信虽然措辞不当,但已陈明利害。王辑光明磊落,黄典阴险狡诈,昂霄会蒸蒸日上,原西城已日薄西山。相信你能作出明智的选择。”
听了王要的这番话,我不禁暗暗佩服,韩晋似乎也被打动。
我考虑应该趁热打铁,于是说:“韩头领,黄典一定向您许诺了提供地盘和财产。可您得想想,他能兑现吗?”
韩晋面露难色,似乎有了改变心意的可能!
就在这时,“啪!啪!啪!啪!”殿外忽然响起了清脆的鼓掌声!
我心中奇怪:“这是谁呀?单在这个节骨眼上鼓掌?”
人影一闪,黄典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边鼓掌,一边说:“一老一少,此唱彼和,配合得好默契啊!”
王要正义凛然地说:“这是我们议事的地方,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黄典厚颜无耻地说:“我对韩头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韩头领极力挽留,我才暂住此地,你们刚才已经谈到我,我还没有资格参加吗?”
我心想:“黄典真是不可救药了,在外偷听还引以为荣!”
王要见韩晋不言不语,便针锋相对地说:“无论你怎样巧舌如簧,都无法掩盖你阴险毒辣的本质。”
黄典狡辩道:“我阴险毒辣?我能给石景山带来招兵买马的资本,他王辑能吗?他整天忙着扩张地盘,你看看,海淀、朝阳、东城、西城、崇文、宣武都归他了!再不做准备,早晚石景山也被他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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