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回到“薄情馆”,让紫鸢在门口稍等。不一会儿便抱出一只古琴来。此琴古意盎然,似在漫长的岁月流转。
“师尊,这是?”,紫鸢被古琴吸引,好奇地问道。
“此琴名‘怀觞’,是为师当年考学所用。琴身为南海百年沉木所制,此琴七弦分为七种精石所铸造。今日便赠与你了!”
紫鸢一把抱过古琴,笑吟吟道:“谢谢师尊!”
慕容白也不计较礼数,缓缓说道:“你现在功力尚浅,万不可与人交手。明日我便传你‘明圣剑法’。若你两年内无法将剑法化入琴音中,你便不用在武学上精进了!”
一听是“明圣剑法”,紫鸢全不把慕容白后面的话放在欣赏,满口答应道:“是!师尊!”
慕容白见状,又叮嘱道:“琴身内有一剑名‘白虹’,是为师多年配剑。你若成功便能取出剑来见我!”
“是,师尊。”,紫鸢回禀道。
自打当年慕容白与道门一战,紫鸢便再未见过“白虹”。她心中所想只是早日取出剑来一睹风采,此后愈发用功了起来。
紫鸢出门而去,便遇上了前来领罚的李星瑜,两人皆是尴尬一笑。李星瑜年长紫鸢三岁,如今已有十四,已有少女体态,风姿绰约,脸上更多一分柔美。
“紫鸢,此番连累你了。”,星瑜施礼致歉道。
“不碍事,师尊倒也未责罚我。只可惜没有帮到你。”,紫鸢遗憾道。
星瑜轻声道:“这也无妨,终归是我不好。”
“小狐狸怎么样了?”,紫鸢问道。
星瑜露出开心的笑颜,还未及答话,慕容白的声音便从“薄情馆”内传了出来。
“星瑜进来!紫鸢你还在此作甚?”
紫鸢一听慕容白呵斥,便往“来仪阁”跑去,途中还不忘回头叮嘱李星瑜道:“早点回来。”
李星瑜入了“薄情馆”,当即跪下请罪。慕容白却在,她也只得跪着。快到了用晚饭的时候,慕容白方才伸起身问道:“星瑜你知错没?”
李星瑜强忍两膝发麻,颤颤悠悠道:“星瑜知错,请师尊责罚!”
“若你师父没意见,你便把那畜生安置在‘来仪阁’吧。”
李星瑜高兴道:“谢师尊!”
“此事还要你师父做主,你回去吧!”
“师尊,那您如何罚我?”,李星瑜诚恳道,心想便是罚上去了也值了。
“我罚也罚过了,还罚什么?罚你是因你欺瞒师长,让你如愿是看你在你一片仁心。你且记住,日后行善需有判断与责任,不可任性而为!”
慕容白深知这名弟子性子柔弱善良,无时无刻不予以匡正。李星瑜虽是单纯却并不蠢钝,当下磕头道:“师尊教诲,弟子铭记!多谢师尊。”
赵清月与紫鸢在“来仪阁”枯坐多时,两人均是忧心李星瑜。赵清月与慕容白同岁,李星瑜便是他第一名弟子。她虽不是李星瑜座师,但对这个弟子非常关爱,俨然几分母女之情。
“怎的还不回来?我便去找这慕容白,罚得有些过了!”,赵清月不痛快道,竟起身要去找慕容白理论。
赵清月还未出门,便撞上了气喘吁吁跑回来的李星瑜。
赵清月怒道:“你这孽徒还知道回来!此番受罚可老实了?”
偏偏此时李星瑜怀中探出一张毛茸茸的小脸,好奇的小眼睛可怜地望着赵清月。
“师父...我...”,李星瑜不知如何开口。
“慕容白这...你便将这小家伙安置在院中吧!”,赵清月叹道。
“还请师父给它娶个名字!”,李星瑜高兴地拉着赵清月的手说道。
“你我命中各取一字给它,就叫‘星月’罢。走!我们吃饭去。”
赵清月说罢,三人一齐去了偏殿用膳,席间不时传来一片欢声笑语。
顺平二十五年九月十一,景湖已是一派秋容。附近高山上的枫叶已经红透了,像一片野火。这景象倒映在景湖中,静怡的湖水犹如染红了一般。景湖湖心有座小岛,到秋冬二季水位下降时便会冒出来。如今快到重阳,长在小岛的水杉根部都露了出来,小岛的湿泥也晒干了。
话说那五位徒弟自入暑后都精进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兴趣使然。慕容白念诸弟子辛苦,决意让他们放松身心。于是重阳那日,他命云生备上了美酒佳肴以及木材燃料,带着赵清月及诸弟子去了湖心岛踏秋。
一行人上了岛,陈平、李睿两位弟子便帮着云生休整地面,紫鸢与姬轻水帮着李星瑜摆放各种用具。慕容白看着弟子们一片和睦,甚感欣慰。赵清月因职责所系,许久没有游山玩水。她此刻也活泼起来,对慕容白说道:“师兄素日就少来我处,今日需得多饮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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