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抹清冷的月光倾洒在窗前,让本就空荡荡的房间,显得格外萧索。
我一个人,默默的整理着行囊,为明日的行程做着准备。
行囊不大,要装的东西更是少之又少。
只有一面萨满鼓,两把黑檀供香,一张褪了色的照片,外加几件再旧也舍不得仍的衣服。
将照片放进行囊的前一刻。
我望着那张照片,望着照片中我与她幸福洋溢的笑容,我不禁鼻头发酸,双目中一股难以言喻的伤感涌了出来。
因为某些原因,我要离开这座承载着我与她全部记忆的城市了。
我即将奔赴大洋彼岸的国度,去寻找一个人,也寻找一个我可能早已知晓的答案。
或许是潜意识的自我保护,也或许是我至今无法接受某个结局。
近几年,我总会莫名的忘记一些事儿,忘记一些本该记住的人,以及那一张张诡异、扭曲、甚至恐怖至极的非人面孔。
可它们却总是以琐碎的方式,反复出现在我的梦里。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关与那段前尘过往的真相。
趁着我还没有完全忘记,还不至于因记忆的残缺,让一切显得过于混乱。
我决定在离开的前夜,用笔把自己这二十多年的经历都记录下来。
希望它能对我自己,也对那些有意去探索灵魂边界的有缘人,起到一点启示与警醒的作用……
我叫程浩,出生在1991年的东北农村。
听奶奶说,我出生那晚下着很大的雪,足足有一尺多厚。
因为积雪太深,村里那辆破面包车,在送母亲去县城医院的路上,行驶得十分艰难。
最后,母亲受不了颠簸,途径一座塌了半边的破庙时,把我生在了那辆破面包车里。
而在这个过程中,母亲还遭遇难产。由于无法进行手术,我与母亲几乎双双丧命。
所幸,我们最后都活了下来。
或许这段磨难,昭示着我的不平凡,让我从出生起,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我从不哭闹,更不会像其他襁褓中的婴儿一般,用凄厉的哭声,去提醒父母我需要些什么。
我也不爱理人,任别人怎么抱着哄,或使用各种方式逗弄,我都不会做出任何反应,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反过来,我一到晚上却总对着没人的地方咿咿呀呀,偶尔还咯咯的笑。
仿佛有人在哄我开心,又或对我说着什么有趣的事儿。
每每这时,我爸和我奶奶都会感到头皮直竖,脊背一阵的发凉。
然后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看到了些不寻常的东西?
我妈不信鬼神,她读过高中,还曾担任过民办教师,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
相对比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我妈更担心我患有罕见的孤独症。
为此,她总念叨着家里要多挣钱,等我大一点了,好带我去大医院做检查。
同村有位懂出马仙的老索头。
六十多岁,因为年轻时便是一头白发,被村里人称为索白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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