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当了!”</p>
惠州大亚湾P组织的秘密基地,大厅里坐着四个人,分别是总理事埃玛、久加诺夫社长、王社长和雷教授。</p>
此刻,性感尤物埃玛正在说明情况。</p>
“经过我们专家的仔细鉴定,先秦双鱼纹陶瓶有几点问题。”</p>
“第一,它的年代并不是先秦以前,而就是秦朝。”</p>
“第二,它的制作工艺应该是一次制陶失败后的产物,也就是说,烧陶的人原本是要制作一批陶器的,但是温度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控制好,本来要将烧成温度控制在1000度左右,实际上温度达到了1300度以上。这样的结果就是这一批陶器全坏掉了,唯独剩下的这个被烧成了瓷器。”</p>
“第三,这个偶然烧制成的瓷器被当成了一件稀罕物,很有可能用以进贡或者陪葬。这样一来,它的发现地才应该是目前最大的秘密。也就是说,它真的可能和黄金城有着关系!”</p>
“第四,我们在这个先秦双鱼纹陶瓶的内部发现了一个用高科技手段植入的陶瓷芯片,可以发射信号,用以追踪,芯片植入的时间应该是在几个月前。这就说明,卖家才是这次拍卖会的幕后策划。我们这里应该已经暴露了……”</p>
“操他娘的!有种便来,包他们有来无回!”王社长听说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老巢暴露,忍不住发起了脾气。</p>
埃玛皱了皱眉头,随即说道,“王社长不必激动,以我们的实力,对方是不可能轻易上门的。我们现在反而怕对方不来,所以,要想尽一切办法,诱敌出动……”</p>
第二天杜小婷醒来的时候,夏问秋正坐在她的床边。夏问秋帮杜小婷洗漱完毕,一起吃了早餐。</p>
杜小婷经过充分休息,身体的伤已基本变成外伤,恢复只剩下时间问题。</p>
“姐姐。”杜小婷一吃完饭,就急不可待地问,“王仔的事情,有没有办法?”</p>
“很难办。”夏问秋没有把握地回答,“通过昨天彻夜的收集分析,可以确定几点。第一,基本可以肯定这个叫王仔的人和姐姐一样,是被那个秘密选中的受诅咒的人。第二,他的基因并没有被唤醒。第三,他对目前正在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p>
“那我们更要帮助他啊。”杜小婷急急地说,“围绕先秦双鱼纹陶瓶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失控,连P组织都搅和进来了,曾经,温大师都没有办法与P组织正面对抗,如果我们不帮他,后果肯定不堪设想!”</p>
“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要不要帮他,如何帮他的问题。”夏问秋解释说,“王仔的父母已失踪,这无疑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他还有再见父母的可能。对于将要面临和发生的事情,主要还要看他自己的理解程度,接受程度,以及想要参与的程度。”</p>
“那我们一起说服他。”</p>
“为了给我们争取时间,以及他的身体着想,昨天我在他的药中添加了适量的安眠剂。我们需要分析他的基因,他的血液样本已送去夏叔叔那里,结果估计要晚一点才能出来。现在差不多他也快要醒了。你可以去守着他了。”夏问秋说,“我去活动活动筋骨。为你们忙了一天一夜,我都快要散架了。”</p>
吴妈在王仔房间的床边放了一个舒适的躺椅。杜小婷此时正坐在躺椅中,看着眼前这个满身皮肉伤的熟睡中的男人。她的脸上荡漾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笑容,脑海中正浮现着一幕幕与王仔相遇的那一晚发生的点点滴滴。“真的是缘分吗?”杜小婷喃喃自语。</p>
而此时的王仔也正深陷于梦境之中……</p>
小时候的他正面壁思过,屁股上一条条藤条的痕迹已经红肿。门外,妈妈正在跟欺负他的小孩的母亲道歉……</p>
昏暗的煤油灯下,他用冻肿的手紧握着铅笔,试卷上一道做错的题目被他抄写了150遍,还要再抄写50遍才能睡觉……</p>
在一个喘急的溪流中,少年的他正在拼命逆游而上。他已经游了近一个小时,明显体力不支,胸口烦闷,供氧不足,被水流一次次的冲下,又一次次的游上去。岸上站在一个威严的父亲,手拿藤条,对水中挣扎的他视而不见……</p>
天还没亮,腊月的风像一把把小刀。他奔跑在崎岖的小路上,流下的汗水淌进被风吹裂的皮肤,钻心的疼。他没有停下脚步,也不能停下脚步,因为他身后跟着骑着自行车的父亲……</p>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暑假正午的太阳似乎要将一些都融化掉。他在田里锄草,田埂上,父亲拦下了想给他送口水喝的妈妈……</p>
16岁刚过的第一个暑假,父亲便以体验生活之艰辛为由,为他准备了一板车西瓜,让他拉到市里去卖,父亲为他打下手。村里到市里有近40公里的道路,这么远的路途,坐客车要一个小时;骑自行车要两个小时;走路的话,身体素质好的要大半天,身体不好的就别想了;现在拉着一板车西瓜,可想而知。他们天不亮就起床出发了,他在前面拉,父亲在后面推。饿了吃几口锅盔,渴了吃个西瓜,累了就地休息,走走又停停,天黑了就着月亮接着走。等到了市里,已是深更半夜,只能和衣睡在板车边。两天后,看着一板车西瓜换来的一大把零零散散的钞票,他终于哭出了声音。回去的路上,他让父亲坐在板车上,他拉着父亲往回赶。父亲忍住发酸的双眼跟他说:“孩子你终于长大了……”</p>
一家饭店的小包间内,爸爸妈妈正在为他庆生。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场面是那么的温馨和幸福。这是他第一次远离家门,高考毕业时,为了表达爸妈从小对他过于严格约束的不满,他有点赌气一样的把志愿填到了遥远的北方。在他准备行李将要离开家的那一天,妈妈哭了好几次……他有点看不清爸爸妈妈的脸了,不知道是因为离开太久还是他喝了酒的缘故……</p>
不对!这是梦!</p>
多么美好的梦,就让他永远停留在梦中吧。</p>
父亲依然是那么严肃,妈妈唠叨他小时的事情,唠叨菜园里的瓜果,唠叨他的学习,这些他听得不耐烦的事情现在听起来如此的亲切。爸妈要离开了,他们推门出去,他想要去追却发现根本移动不了自己的身体,他想要喊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焦虑和绝望压在他的胸口,他快要喘不过气了……</p>
“王了,王了……”一个焦急声音从王仔脑海深处传来。</p>
他醒了。</p>
杜小婷正抓着王仔的手臂,晃动着他的身体。</p>
这是哪里?哦,对了,这是杜小婷的家。</p>
王仔所在的房间布置得温馨别致,周围的饰物和色彩都是中性的,应该是杜小婷家的客房。</p>
王仔挣扎着坐起来,他的头有点晕,而且饿极了。身上唯一的短裤已被换掉,浑身上下被树叶割出的一条条血痕都结了迦,咋看上去就像一个被缝合拼装起来的怪物。</p>
“你做噩梦了?”杜小婷盯着王仔疲惫的眼睛问。</p>
“没什么,可能是睡太久。”</p>
“床边是给你准备的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杜小婷松开抓住王仔胳膊的双手,指着床头边上一件T恤和一条运动裤对他说。“我把眼睛闭上,你快穿上吧。”</p>
在闭上眼睛的杜小婷面前,王仔快速而别扭地穿上衣服。</p>
王仔有点迷糊,他只记得自己劳累过度,并且满身伤痕,为何现在除了饥饿之外,感觉不到一丝酸痛?最为奇怪的是,当时已血肉模糊的双脚,现在被敷上一种淡黄色的药膏,此时虽然还到处是血迦,却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p>
“这药膏似乎很神奇。”王仔坐在床沿上,细细打量着双脚,“不黏不干,不疼不痒。”</p>
“那当然,这是温大师的独门外伤药。”杜小婷满是自豪,“到了晚上,你洗个澡,把迦揭掉,连肤色差异都不会有。”</p>
“真的假的?”</p>
“晚上见疗效!”</p>
“你的伤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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