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星看着浑身颤抖的蔡京说道:“嗯,我得让你的身体适应一下,至少得12个小时以后才可以继续治疗,不然会适得其反。要不然,我打晕你吧?”
铁心狮王的强悍之处在这一刻展现出来,蔡京紧咬着牙关,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痛苦的颤道:“不……用……”
蒋天星不再强求,瘫痪了四十多年,就让老头兴奋一会儿吧。
蒋天星看向站了一天的蔡修缘说道:“要不要我来帮你伐毛洗髓一下?”
“嗯。”蔡修缘从鼻孔喷出一个字道,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精光。
蔡修缘用了两步走到蒋天星身前,庞大的身躯盘坐下来体积依然不小,一双眼睛发着光看着蒋天星。
“我要是不说,你会不会揍我?”蒋天星把原先收好的金针再次铺开,笑眯眯的问道。
“我打不过你。”蔡修缘露出那招牌式的微笑说道。
蒋天星一手抓起五根金针说道:“你跟我一个朋友很像,他的体格比你稍小一号,同样是个生而金刚体的家伙。”
说着,五根金针直接其根插进了蔡修缘的心脏处,呈梅花状。蔡修缘下意识的收紧肌肉,但金针依旧轻松的插入。
蔡修缘愣了愣,露出释然的微笑说道:“你可以带他来龙城卫团,我对我们这种人的修行有一点理解,我会倾囊相授。”
蒋天星又摸出五根金针说道:“别急着报恩,这一饮一啄,一因一果皆有定数,今天不是我心血来潮为你伐毛洗髓,我也不是为了讨好铁心狮王,纯粹是看你顺眼而已。你现在就想着报恩,反而会让我感觉不爽。”
“受教了。”蔡修缘认真点点头,认真的说道。
蒋天星这次双手一共摸出十根金针,看也不看的就扎在了蔡修缘的身体中说道:“我没什么文化,胡乱说两句,你要真往心里去,还不如告诉我门外站着的是谁。”
“是我爸,刚从大兴安岭赶回来。”蔡修缘说道。
又是大兴安岭吗?
大兴安岭,蒋天星对于这个地处于黑龙江和内蒙古的广阔原始森林的印象不是很多。
第一次在蒋天星脑海中产生印象,是小学五年级课本上的一句话。
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
当时守着家乡的那片要山没山,要水没水的犄角旮旯贫瘠土地的蒋天星,根本想象不出那是一种怎样富饶的北大仓。
第二个印象,就是大人们说当年春晚上费翔唱了一首歌,大兴安岭就即为配合的在冬天里燃烧了一把熊熊大火。这就跟02年刀郎唱的第一场雪,内地即为配合的下起大雪;05年谢军唱的那一夜,举国上下的少男少女争先恐后的配合一样让蒋天星记忆深刻。
关于大兴安岭,除了这两个记忆以外,蒋天星再无其他记忆。相比于各地近乎病态的宣传,大兴安岭要显得低调许多。
而自从接触上龙城开始,这四个字在蒋天星生活中出现的频率逐渐多了起来。
秋子剑当初说是要去大兴安岭修行,武汉超也说是从大兴安岭回来,到现在蔡修缘的老爹蔡伦也是从那个地方赶回来。
这个富饶而神秘的原始森林,在蒋天星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蒋天星一边想,手下不停,等他再去摸针袋的时候,却发现百余根金针已经全部用尽了。
再看蔡修缘,连泪腺都没有被放过,深深的扎进去两根金针,使正气凛然的蔡修缘,多了几分阴柔的邪气。
蒋天星忍住道歉的冲动,板着脸开始注入能量。
而在此时,门口身形修长的中年男人缓缓闭上眼睛,再无一丝波动,身体随风奇异的运动,好似融入了空气中一般。
蔡修缘的身体素质堪比谢紫文,但和李宗那个变态比还有一点差距。
这让蒋天星惊讶的一番,要知道李宗可是千年一出的大妖级别的天才,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世的角色,跟他好无可比性。
谢紫文也是妖孽啊,他可是生而白银的天生异象者。这蔡修缘天生有佛性,显然也是应运而生的家伙,不可小觑的存在啊。
蔡修缘身上插着百余根金针,正在努力的适应伐毛洗髓后的身体。
蒋天星走出院子,看了眼李清照的房门。这妮子最近是愈发温顺乖巧了,饶是蒋天星本不想与她牵扯太多,也有习惯了几分。
悄悄的把门压开一条缝,蒋天星蹲在门口小心翼翼的点燃一根烟,美滋滋的抽了起来。
李黑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连个招呼都没打。幸亏自己发现了这厮偷偷藏在厕所地板下的大前门,要不然就连烟火都断了。
李黑子还以为自己藏的够隐秘,笑话,我可是连小妮子藏在枕头套里的姨妈巾都能发现的男人,区区一层地板就能阻止我?
蒋天星吧唧吧唧的抽着1开头的大前门,在烟雾缭绕中眯着眼看向身姿挺直的那个男人。
蒋天星心中想到,大兴安岭啊,究竟是怎样一个地方呢?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蒋天星笑眯眯的看着阳光照在蔡修缘身上,使他庞大的身躯显得更加威严。
太阳继续攀升,阳光洒在与痛疼奋战了整晚的蔡京身上。老人的脸色有些疲惫,但眼神却很有神。
“睡一会儿吧,中午我再叫你。”蒋天星走到蔡京身前,按在老人的肩头柔声说道。
老人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说道:“可是真的很痛啊……”
“都说了我有办法,非要死撑着,都快八十多的人了,还这么倔。”蒋天星不满的猛然输入一道能量说道。
这一道能量,成了压垮蔡京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嗯……还真挺舒服的……”老人闭起眼睛,嘴角扬起,露出满足的微笑说道。
蒋天星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抽动着嘴角说道:“睡会儿吧。”
“嗯……”老人倦意来袭,根本没有注意到蒋天星的神色,动了动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蒋天星撇着嘴,直接在屋里点燃一根烟。这叫什么事儿,原本恢复了的能量值又降到了原来的程度,甚至还要低一些。
看着一脸微笑进入梦乡的老人,蒋天星的心在滴血,小声哀嚎道:“废话,当然舒服了。一万多能量啊,就给你当止痛药了。”
“你说什么?”蔡修缘睁开眼问道。
蒋天星一惊,连忙跳转话题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彻底稳固了白银,而且好像有了异象。”蔡修缘站起来挠挠头说道。
蒋天星满是好奇的问道:“什么异象?金刚?罗汉?难道是菩萨?”
“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有一种圆满的感觉,以前一年中只有一两次有这种感觉,从刚才睁开眼后,一直都是这种感觉。”蔡修缘脸上的微笑愈发圆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叫做大成的味道。
“擦?!”蒋天星眼睛一瞪,震惊的声音都变的尖锐起来。
一个略显消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材挺拔的像一支标枪,虽然不动声色,但却给人一种锋利异常的感觉。就像是一柄绝世宝剑,虽未出窍,但已锋芒毕露。
男人穿着一件笔挺的西装,胡子显然是刚刮过的,额头还有一道不太大的小伤口,指甲剪的很短,手指肚包裹住了指甲。如果仔细观察的会发现,他的手掌很厚,手心灰白有些发青。
见识过在土地上劳作一辈子的庄稼汉的蒋天星一眼就看出,这是老茧褪了又生至少十次才会呈现出的颜色。
这是一个经历过岁月沉淀的男人,气质浓烈如酒的男人。在这种男人身上,长相倒成了次要的了。
男人看着蔡修缘,轻声说道:“佛?”
蔡修缘脸上依旧挂着圆满的笑意,没有应应。
男人点点头,看了眼蒋天星和躺在床上进入梦乡的蔡京,轻声说道:“懂了。”
男人潇洒的转身离去,从兜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褐色香烟,又摸出两块石头,一边对着香烟敲打,一边骂骂咧咧道:“烂石头,每次都这么难用……”
香烟是用树皮包的,里面不知道包的是什么烟叶,但用脚指头想应该也是很稀少的东西。
用打火石点烟?这朵男人还真是有性格啊……
这蔡家三个男人,真是各有千秋,帅的掉渣啊。现在蒋天星彻底相信了,如果铁心狮王没有瘫的话,现在的龙城恐怕就不是那龙家一家独大的局面了。
“你休息一会儿吧。”蔡修缘眼神真挚的看着蒋天星说道。
蒋天星说道:“别这样看我,我就是一魔鬼,跟佛讲话我会心虚的。”
“我的能量对老爷子有影响吗?”蔡修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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