殓房位于十字大街尽头,东南角的一个偏僻之处,从前是个屠宰场。衙门口越来越多,屠宰场被迁走,做了殓房。
以前杀猪,现在停放死人,阴气很重。据说每个月都要用公鸡血淋洒,去除阴邪之气。
没看到负责这里的高原,李恒直接走了进去。
不急于查看尸体,李恒先从物品上开始,一件一件地翻看起来。
东西不多,从男子穿的木屐可以判断二人被害时离自己的住地很近,衣物的价值也显示二人并不富裕,否则万大年不会验尸。
这个世界的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损。一具有财有势的尸体轻易是不能碰的,要征得家属同意才行。
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一些普通的物品。从这些物品判断,两个年轻人遇害时事发突然,初步可以推断是激情杀人,当然也并不能完全排除是预谋杀人。不过李恒感觉后者的可能性极小,主要是从伤口到埋尸都显得仓促。
现在看来尸源并不难找,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李恒来到尸体前,低下头认真地检查起来。
运转内力,屏住呼吸,忍者浓烈的尸臭,详细地检查身体的每一部位。
男子的身上有八处刀伤,杂乱的分布在身体各处。致命伤有两处,一处刺破了颈动脉。一处在腹腔,刺入肝脏,几乎贯穿整个身体。
从伤口的形状看刀身有三厘米宽,双刃,至少有三十厘米长,这明显与劫财劫色的贼人的单刃匕首不符,更重要的是能够在室外杀害二个年青人并抛尸,一个人很难做到,或者说一个普通的,没有武功的人很难办到。
连环案的凶手只是个普通人。
两件案子无论从犯案方式以及凶器上都有明显的不同。唯一的相同点,只有对女死者特殊的侵犯行为上。
女死者的颈部有清楚的压痕,身上没有刀伤。谷道有撕裂伤,***未破裂。这张因极度痛苦而扭曲肿胀的面孔,生前竟是一个对生活充满了美好憧憬的年青姑娘。
轻轻地把白布单盖在了尸体上,转过头,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自己。擦擦嘴角,话还没说出口,一股酒气迎面扑了过来:“小李,你有模有样地看了半天,发现什么没有?”
李恒皱皱眉头,看在吴老川的面子上敷衍道:“高叔辛苦了,我倒是发现了几个问题,只不过线索还太少,不好下结论。”
“那你说说这凶手应该是哪类人呢?”
“是成年男人,而且身强力壮。”
有些失望的摇摇头,高原鄙夷的说:“凭什么断定是成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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