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咆哮回旋荡漾在周方,在天上呼啸。
断剑与血月,化作残酷月光搅合在王易的瞳孔。
他的心神如同那冉冉升起的火焰,夹杂着愤懑、不甘、浓浓的悲恸,缠满绷带的双手缓缓伸出,倒不像是普通的举手,而像是一剑刺出。
只不过那不是剑,那是他的手,白色占有灰尘被绷带裹紧的手臂。
这一刻,他就像是站在绝巅之上。
一剑刺出。
没有花俏的剑花,没有凌厉的剑气,也没有至高的奥义。
只是带着一腔悲情,让人绝望的悲意。
前方的房屋是他的住处,汉白玉构成的屋子坚固得让人难以想象,一头巨象撞上去的结果那是肝脑涂地,五脏俱裂。
他却毫无知觉般,走到最坚固的柱子旁,一臂刺出。
……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的眼前浮现一片火海。
他就这样的站在这里很久,从到了自己的宿舍那一会,就出现在这儿了,一直都没动,所以心境暴躁得有些可怕,感觉本来有些属于他的东西这一刻被某个东西占去了。
这让他有点不爽。
火海是一片血色,燃烧的焰尾炽亮地在空中旋起一溜火星,发出“刺啦刺啦”的爆响声。
他之所以在这儿站了许久并不是因为自己是闲着没事干,而是感觉前方的火海有一种让他感觉到很心悸的危机。
即使他现在很暴躁,即使他现在一点也不冷静。
但是,他不会无辜地冲进去,玩火自焚。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歇斯底里地咆哮,捂着双拳,青筋根根暴露,眼眸中已经有少许的狰狞。
前方,火海,后方,悬崖。
这是一种选择,一种没有尽头,没有路途的抉择。
“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啊……”他缓缓地将自己手臂上的绷带解开,然后细细地打量。
那是一片息肉,就是带着韧皮的肉和鼓涨的肿块,看上去青一块紫一块还有翻皮的手臂真的会让许多没有忍耐力的人当场呕吐或者尖叫。
尽管息肉的数量不多,但是当解开这些绷带时,却意外地发现这些可怕的“伤”极其畏惧光亮。它们会像是有生命一般,给他意识上如同火灼烧的疼痛。
但是只要忍得大汗淋漓,翻白眼,或者短暂的昏迷,然后在一波比一波更加剧烈的疼痛中强自醒来,不多久就会发现。
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光华无比,仿若象牙一样的艺术品,那些让人无法忍受的息肉这一刻全都化作吹弹可破的肌肤。
“呀,真是炫目啊……”他不禁地赞叹道,自豪之情升起,但是很快如同电波扫荡式的疼痛让他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息肉全都用绷带缠好。
与此同时,他剧烈的喘气。
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从额角的绷带处挤出一滴发黄的汗珠滴落。
“嘿嘿嘿……”他有点像是自娱自乐般的低笑着,在这里唯一的乐趣就是时不时感受一下自己皮肤被掀开时,慢慢变化成雪白肌肤的那种欣慰更多的也是欣赏。
童话里有美人鱼化作人形,走在地上每一步都如同踩在钢刀的疼痛感,恐怕也是不如自己这一刻来的猛烈吧!
他有一种很沉的倦怠感,但是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里就是闭不上眼,但是却感受到很清晰的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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