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出入酒店吃饭住宿的客人变得稀少,楼下停车场的车辆也逐渐减少。
但凡有人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接近那辆大卡车,四个看守的人总会出言训斥威胁一番。
有一次甚至见了血!
张扶摇在晚上十点整的时候看到有八个武林人士发动突袭想要劫走这批变异兽,结果还未成功就被那微胖白皙的中年男人杀得个一干二净。
财帛动人心啊。
五只活着的变异兽,其价格是死兽的数倍甚至十倍,敢把变异兽放在停车场内没有点凭仗还真不行。
“老二,换岗了,去把你身上的血给洗一下吧。”
那伙人在换岗,而刚好换岗要来值夜的人正是那骂张扶摇死了爹妈的糙汉子。
“老许,那老胡和老烟斗的尸体咋处理?”蹲坐在大卡车旁边的一个赤裸上身汉子对糙汉子问道。
糙汉子叹了口气道:“二帮主让人拿去埋了,死都死了不埋咋行,岭南这天气明天人就得烂咯!”
“咋就不能把人烧了换成骨灰带回去给他们婆姨?”另一个人不满的嘀咕道。
上次那伙人杀来,看守五只异兽的四个人死了两个,要不是那个叫童帮主的中年男人及时赶到驰援,那伙人就算劫不走变异野兽也能把他们四个人全杀了!
“行了行了,干咱们这行本就是刀口舔血,死后有得埋就不错了,你抱怨个屁!赶紧去吃点东西睡觉去吧,明天中午咱们还得赶路!”糙汉子瞪了这人一眼,语气不耐烦的催促道。
两人互相对看一眼,啥也没说就直接进了酒店里。
停车场的大卡车周围又换了四个人,四人互相站在一处闲聊抽烟,时而说些不堪入耳的荤段子。
但谁都没注意到就在他们头顶三楼的窗户,有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一个秃顶汉子狠抽了口烟,小声对站在旁边的糙汉子问道。“老许,你跟二帮主最久,你说这么重要的镖他咋不亲自来守?要是他亲自来守,那老胡和老烟斗也不至于…………”
叫老许的糙汉子不耐烦的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没看见二帮主前两个星期刚弄来一个女人?这不是没玩腻嘛,有种的你就去敲二帮主的门,让他别玩女人了帮你守夜!”
剩余三人一听此话顿时把脑袋一缩,不敢再吭声。
没过多久,原本凑在一起的四人分开在卡车四周或坐或站着。
“操,岭南这鬼地方蚊子都比盘子大!”糙汉子小声骂着,刚刚用手儿拍死了一只正在他脸上吸血的大蚊子。
张扶摇观察了许久,终于有所动作,他在十二点整的时候出了酒店,一个人偷偷潜伏在停车场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
张扶摇整个人刚刚猫下来,这草丛里的蚊子就如同海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瞬间就全都疯涌而来。
张扶摇差点没叫出声,心中直呼失算,要是他来之前擦点花露水也不至于在此喂蚊子。
只是此时张扶摇离看守镂空大铁笼的那伙人不过十余米远,就算被几十只蚊子围着叮张扶摇也不敢吭一声。
“他奶奶的,就当义务献血了。”张扶摇一动不动的躺在浓密茂盛的草丛里,心中直骂娘。
凌晨两点左右,张扶摇脸上、脖子奇痒无比,就在他正在用力挠着这些奇痒的部位的时候,停车场大卡车那边忽然有人说话了。
“你们看着点,老子冰啤酒喝多了要去解个手儿!”
张扶摇立刻停下挠痒痒的动作,一只手往前伸去稍微扒开一些挡住视线的荒草,顿时看到有一人正往他这边草丛走来。
张扶摇暗自冷冷一笑,这人正是此前骂他死爹娘的糙汉子。
糙汉子站定在一处草丛前,这人打了个哈欠,然后解开裤裆拉链往草里撒了一泡尿。
撒完尿后,糙汉子兴许是冰啤酒喝的太多肚子有点不舒服,他扭头朝大卡车那边大声喊道:“老子肚子有点不得劲正在翻江倒海,想要蹲上一小会儿,你们别管我。”
大卡车那边有人小声嘀咕道:“懒人屎尿多。”
糙汉子哼着小曲看了看四周,这附近黑漆麻黑的无一人,于是他就直接在草丛前脱下裤子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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