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和老太太闻言非常惊讶,两人都没想到那个一走就是六年的负心汉竟然还会在死前托人带来钱。
那小路态度好上许多,立刻给张扶摇带路,边走边说:“帅哥,你咋不早说啊,你要早说我可不会为难你。”
张扶摇笑眯眯地回了一句,“呵,我想啥时候说就啥时候说。”
女孩小路悻悻地嘿嘿两声,一边带路心里边却在嘀咕这人长得挺高挺帅的一个人,咋那么小心眼呢。
张扶摇不知道女孩小路在腹诽自己,见自己走了四楼还没走到旋即出声问道:“靓女,几楼啊?”
“六楼,不过金花姐去医院给熙熙送饭去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你得等。”小路走在前边回头对张扶摇说道。
张扶摇眉头皱了皱,还是紧随小路走向了六楼。
走到筒子楼走廊右侧最尾部的一个单间,小路这才停下脚步指着眼前单间对回头张扶摇说道:“诺,这就是金花姐他们家,你先搁着等着吧,我一会儿下去就给金花姐打电话说明你的来意。”
张扶摇点点头没说话,他的目光一直在打量着四周狭隘的走廊,锅碗瓢盆、煤气灶具等杂物随便被搁置在各家门前。
人能通过的地方不宽,如果他与小路并肩而行,肯定会撞到许多摆放在狭隘走廊的杂物。
张扶摇在穗城没见过筒子楼,岭南是开革开放的先行者,穗城更是首当其冲,这种很老旧的筒子楼在穗城应该已经消失了。
说实话,张扶摇对筒子楼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乱糟糟的摆设,公用厕所的门半遮半掩,似乎有人刚如厕却没有冲水,隐约有股子味道传出。
小路看着张扶摇在四处打量,欲言又止的表情极其生动,她似乎有话想问却又不敢问。
张扶摇看在眼里,却懒得搭理这女孩,他对小路的印象一般,这是一个颇有姿色但喜欢无理取闹的女孩,有点骄傲,又似乎有点自卑。
“熙熙需要手术,你给金花姐带了多少钱?”小路似乎鼓起了勇气朝张扶摇询问道。
“应该够。”张扶摇回了三个字,就站在王金花门前闭目养神起来。
小路撇了撇嘴朝张扶摇做了个鬼脸,然后就蹦蹦跳跳的走下楼。
张扶摇看似在偷懒打盹,实则是趁着等人的这段时间在细细揣摩着扶摇剑的浑厚剑意。
那刘振国赠剑却在指尖一弹时将毕生剑道感悟封存于所赠之剑当中。
这般天大的机缘却因张扶摇一时好心赠饭所得,若是将此离奇之事传到友谊酒店内不知有多少人捶胸顿足,真是时也命也运也。
只是这剑道感悟玄之又玄,能悟得几分除了看悟性以外还得看造化,张扶摇气感天赋极差,这悟性却不差。
他脑瓜子灵泛,时常能举一反三,刘振国封存于扶摇剑内的剑意竟然被张扶摇在短短十几天内悟出了几分皮毛。
张扶摇不知道刘振国是谁,他也在网上查了,天下十大宗师并无此人,但他隐约觉得这个看起来像是土里扒食的忠厚农夫很强,可能不比那名动天下的十大宗师弱!
…………
不知过了多久,沉浸在剑道感悟当中的张扶摇忽然被一妇人喊醒,“这位小兄弟,你是李老六的朋友?”
张扶摇睁开双眼,看到了一个面容憔悴如同四十七八岁的中年妇人。
这妇人虽然头发隐约泛白,但能从面部轮廓当中看出来妇人年轻时应该长得很漂亮,她手里边牵着一个极其瘦弱的孩子。平静的看着张扶摇。
那瘦弱光头的小孩站在母亲旁边一言不发,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张扶摇。
张扶摇迟疑的问道:“你是……李老六的妻子?”
“我叫王金花,有什么事儿先进来坐着说。”妇人牵着瘦弱小孩打开房门,张扶摇也跟了进去。
妇人让张扶摇坐下,并为张扶摇倒了一杯茶水,这才问道:“李老六让你来有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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