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山,魔教,黑龙涯。
朝阳初升,一轮大日在云海中起伏;一阵风吹过引来阵阵药香,茅屋前,一位着碧绿罗裙的少女托着腮坐望着云顶,手持薄扇三三两下闪着一顶炉火,丝丝药香从炉上的砂壶中飘出,她在煎药,早晚一次已经三日没有休息了。
“你何时能够醒来,算上日子你昏迷足有七八天了!”少女呢喃,一缕青丝落在额前她伸手抹去,又听到一声异响忙转过玉颈这一望薄扇掉在地上。
茅屋,一名男子扶门而站,穿着单薄的衣衫,一双眼中充满疑惑,盯着炉前的少女看的入神,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起了不少老皮。
“啊,你醒了!”绿竹跑过去抱住少年又觉得不妥松开了手侧过身子,道:‘外面天气冷,你快回屋躺着去,等药煎好,我为你送去。’
少年扶门,感受伊人从怀中离去,愣道:‘你是谁啊,我怎么在这里,我又是谁啊!’语气充满疑惑,紧接着他一只手捂着脑袋,嘴里喊道:“我的头好痛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绿竹神色暗淡忽然的又激动起来,一把抓住少年的手道:“你在好好想想,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癞子挣脱绿竹的玉手,双手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喊道:“我不要想了,头好痛!”
“别想了,别想了!”绿竹扶起癞子,开心得道:“你受了重伤,现在还没有痊愈,先去床上躺着,我一会儿把事情经过讲给你听!”
由绿竹扶着,癞子回到了床上,绿竹喜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道:“不记得好,不记得我将给听!”说罢转身跑出茅屋将炉上的药提起倒在碗中端着走进了茅屋,坐在癞子的床前轻轻的吹着。
“你是谁啊,为何对我这么好!”癞子昏迷期间只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再照顾他了,想来应该是这个张的漂亮的女子了。他这一番话却是让绿竹差点将碗中的药撒了,绿竹眼中泪水打转,忍住没有留下,心道,你啊你啊,总算记得我的好了,这些天来我与爹爹决裂,抛开清白名节不要以唇相对喂你药水,一连三日不睡就守在你的身边夜夜听你喊着你的张师姐,遭受了的莫大的委屈,你不记得好啊,这也算是老天开眼了。
“你怎么哭了啊!”癞子伸手抹去了绿竹的眼泪,一双眼睛望着绿竹,道:“我感觉你很熟悉,很亲切,以前咱们肯定认识吧!”
绿竹坐在床前扑哧一声笑道:‘我哭了吧那是见你行了高兴的,咱们两个当然熟悉,你我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啊!’
癞子点点头信了,他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记不起来了”说罢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我是怎么受伤的你知道吗?我有名字吧,你一定知道!”
绿竹端着药水,笑道:“我叫绿竹,你可一定要记好了!”说罢将药递给癞子,道:“你先将药喝了,我将事情慢慢说给你听!”癞子捧起药来咕嘟咕嘟一口气咽下,微微皱眉嘟囔道:“好苦啊!”
绿竹接过空碗放在了桌上,柳眉皱起,暗道,他叫什么名字却是把我问住了,不如给他另取一个名字,反正他也忘记了,与其说谎,不如全都做了一了百了。
绿竹狠下心来,看着的癞子,道:‘你叫....你就叫石中君吧!’她心地暗道,你是一个有情有义侠肝义胆的君子,又是我拾来的,不如就叫石中君吧。
“石中君,石中君,原来我叫石中君啊!”癞子口中念道,一把抓住绿竹的玉臂,急道:“你快的说说,我是如何受伤,如何失去记忆的!”
绿竹长了长嘴心底一叹,却是没有想好该如何回答,她任由癞子抓着,心思快速编着一个谎言,过了片刻,绿竹挣脱癞子的手臂站了的起来,叹息道:‘说来你如此也是因为我了!’石中君道:“怎么因为你了,你快说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绿竹不敢直视石中君,侧过身去,道:‘你还不知道吧,你我都是圣教弟子,从小一块长大,七日前,咱们圣教攻打中原武林八大派不曾想落入一个局中,我不敌之下被峨眉的掌门擒在了手中,你为了救我,拼着性命挨了峨眉掌门三招,辛亏咱们魔教援兵来了,咱们二人才被救回了教中,至于你一直昏迷到了现在才醒。’
绿竹把话说完,石中君竖起眉来半晌才消了下去,点点头道:“似乎有这么一回事儿”说罢摇了摇头,神色痛苦道:“我还记得一位女子,每次想到头都痛的很!”
绿竹心中一慌,忙转过身抓住癞子道:“快别想了,那个女子便是咱们的仇人了,是她将我抓去的,你为了救我才落得如此下场!”石中君心中一暖,笑道:“咱们两个青梅竹马,我救你那是应该的!”说罢看着绿竹急道:“我父母呢,他们是否知道我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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