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低沉,黑龙崖边一座茅屋灯火摇曳。
石中君双手托腮靠在门框发呆,自从醒来,他每日都如此尝试是否能够回想起来忘记的过去,每每梦中他都能瞧见一位白衣飘飘的女子就是看不清面容。
“是峨眉的掌门吧”石中君呢喃,每到女子转过身来他都会从梦中醒来,心中充满了压抑和失落,为何有这样一种情绪难道自己对峨眉的掌门?不对不对,石中君坐在门槛上靠着门框甩手给了自己几个嘴巴,暗道,石中君啊石中君,就算是峨眉掌门风华绝代也不能有如此想法,如何对得起绿竹呢,想到这里,石中君眼中一亮,那白衣女子兴许是绿竹呢,转念一想,石中君又摇了摇头
“绿竹总爱穿绿色罗裙了,从未见她穿过白衣!”
石中君啪的打在脑门上,笑道:“绿竹也并非一直穿着白衣,人家怎么就不能偶尔穿一次呢”想通了事情,暗道今夜若是在梦见白衣女子一定要看清她的面容吧。
脸上笑意浮动,石中君起身进屋,绿竹将这座茅屋让给了她,去找她爹爹去了,他自己一个人时长发呆到半夜才回屋去睡。
吱呀,将房门关上,石中君端着烛火朝着里面的房间走去;他停住了脚步,手中的烛火一顿,险些灭了,他竖起耳朵,耳边又想起了若有若无的吼声。
声音在黑夜之中自崖底传到茅屋,石中君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崖底到底有什么为什么总是发出的这样的声音,他吹灭了烛火就站在屋中细细聆听。
四周黑暗,风声萧瑟,崖底仿佛一张深渊巨口,慢慢溢出迷雾要将茅屋吞去,隔了片刻恶吼声逐渐清晰起来,石中君把脸贴在门逢恶吼之声传进他的耳朵,声音似乎之中充满了愤怒不甘以及怨恨。
“莫不是一个人吧!”石中君心底思量,然后又摇了摇头;昨日他瞥见几个魔教弟子牵着一头肥羊丢进了崖底,像是再投食然后匆匆离去了,若是关着一个人,怎么能吃这些生食,应该是一头猛兽,石中君一愣,黑龙崖黑龙崖,莫不是这崖底真锁着一头龙
“这世上哪有什么龙啊!”石中君笑了,龙,太过神奇了,那是传说绝不可能真的存在这种东西,他如百爪闹心想要知道崖底有什么,绿竹或许知道什么,但是不告诉他,并且警告过他不要再追着问下去,这件事情与他们无关。
“唉!”石中君叹息一声,绿竹肯定是为了他好,他摇了摇头走到床前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情,他坐在床头望向窗外,窗外漆黑一片,已经生出淡淡的雾气,腊月,便是湘西南云山,夜间也是冷的狠了。
正准备关窗休息,石中君余光瞥到一道身影在雾中闪过,他心中一惊忙屏息凝神躲到床头一旁,侧目朝着黑暗中望去,只见那黑影来势匆匆在茅屋前一闪而过朝着黑龙崖飘去了。
是谁,生更半夜还来黑龙崖这边石中君睡意全无,暗道不会是圣教的仇家寻上门来了吧,踌躇几息,石中君小心翼翼走到门后取下一把长剑握在手中,决定前去看看此人到底的有什么阴谋诡计。
“吱呀”轻轻推开房门,一股寒风迎面扑来,紧了紧衣袍石中君没入夜色之中,借着树身隐住身形朝着黑龙崖探去。
林间,雾影重重,寒风呼啸,前方一道黑影鬼鬼祟祟行到了崖边,驻足片刻后,黑影忽的转身看向身后,低喝道:“出来吧,我瞧见你了!”躲在青石后面的石中君忙收回了目光,一颗心几乎跳了出来,暗道,被发现了,他握紧长剑没有主动走出,警惕望着四周,若是他敢过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过来,石中君握紧长剑探出头去,崖边那黑衣人站在原地四处打量,却是忽的跪在了地上,最终喊道:“教主饶命,教主饶命,我再也不敢来黑龙崖了!”石中君看的心中一惊,忙把脑袋收了回来,靠在青石上心道,师傅也来了的吗?听此人语气,是圣教中人了,这黑龙崖有什么了不得的,他为何如此惧怕呢。
过了许久,听到的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再次悄悄探出头去,只见黑衣人从地上站起来,拍打膝盖,自语道:‘怪事儿怪事儿,难道是我多虑了!”说罢黑衣人转身走到崖边,盯着崖底站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石中君盯着黑衣人的背影,暗道,好沉的心机,原来是在诈我。
盯得实在是太累了,眼睛酸痛,他回过头揉了揉眼睛,只听到一声低喝隐没在风中,他再回头看去时,崖边那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石中君心中大惊,举目四望四周黑漆漆一片,崖边的雾气更甚,没有瞧到任何人影。
“坏了,怕不是跳入崖底去了!”石中君探出身子从青石后走出来,打量了一眼四周蹑手蹑脚走到了崖边趴在了地上朝着崖底望去,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石中君将长剑放在一旁双手抓向地面,忽的手边摸着一物猛地惊起仔细瞧去,一条麻绳横在崖边系在一块青石上,石中君暗道,果真下崖去了,将长剑捡起来拔出剑鞘对准了麻绳,心道,你个歹人看我一剑把这麻绳砍了,让你永远上不来了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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