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婚期不到三日,魔教张灯结彩,紫霄峰热闹非凡。
五步一彩菱,十步一灯笼,整个紫霄峰一派喜气洋洋,石中君和魔教弟子打成一片,自从教主宣布喜讯,石中君的身份魔教皆知再无一人敢小瞧他。
这一日,石中君和一众魔教弟子在总坛,见到一对人马扯着红绫和灯笼朝着四方行去,他拦住一人,问道:‘这位兄弟,你们拿着红绫和灯笼去哪,咱们总坛之中可是无处可挂了!’被拦住的这位魔教弟子的见到是石中君,赶紧跪倒地上,道:‘原来是石公子了,这不是咱们教主传下令来,圣教难得有这等喜事儿,一定要大半,要将整个南云山都装扮了,咱们圣教总坛装扮玩了,还有其余七十一峰呢,都要挂上!’
“啊~师傅真是有心了!”石中君嘿嘿一笑,从这名弟子手中接过红绫和灯笼道:“我来帮你们吧!”这位魔教弟子连连摇头道:“石公子,这些都是小的该做的,你金贵之躯千万不能上手!”
石中君强夺了回来,笑道:‘咱们圣教,兄弟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可是见外了!’说罢他抢来几盏灯笼和红绫逃似的离开了,剩下魔教弟子摇头苦笑,心道,这位石公子还真是平易近人,小姐真是找了一个好郎君,望着石中君远去,这名弟子赶紧拿着手中剩余的灯笼和红布跟上队伍去布置了。
且说石中君拿着抢来的喜布和灯笼一路朝着黑龙崖去了,他方才想起黑龙崖边上的茅屋,那是他失忆之后第一个家,与绿竹也是从那里重新开始,他想把那里也装扮上,毕竟那是如今记忆的一个开始。
石中君朝着黑龙崖跑去,山道上挂满了灯笼,石中君暗道,莫不是绿竹已经安排过了,直到路尽需要攀岩附壁灯笼才消失,只剩下光秃秃的林地和峭石;石中君抱着灯笼来到了黑龙崖,茅屋立在那里,被积雪覆盖,门口白茫茫一片,连个脚印都没有,石中君踏着积雪来到门口。
吱呀~将门推开,屋中陈设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在屋外跺跺脚,抱着灯笼和红绫进了屋中,将东西放在木桌上,转身走了出去。
拿过门口一只扫把震了震上面的积雪,呼啦呼啦在院中扫起雪来,他对这座茅屋感情很深,扫的很仔细,最后石中君来了兴趣将扫好的积雪堆在一起,做了一个雪人,他找来一根木棍插在雪人的胳膊中,又从屋中取来一展灯笼挂在了木棍上,雪人挑灯,小院之中多了一丝生机。
将积雪打扫完毕,石中君踩着一把梯子开始装扮茅屋,将红绫布上又在屋外檐下挂了两盏灯笼,石中君站在茅屋前搓着双手打量,脸上的笑意忍俊不禁,忽的,他瞥见屋中竟还有两盏灯笼,不由得一愣,暗道,这两盏挂在哪里去呢!
他转身打量小院,篱笆院门挂了两盏,茅屋挂了两盏,再无处可挂了,忽的他目光瞥向了黑龙崖,又想到方才魔教弟子所说,要将整个南云山都装扮了,不由心中一动,有了打算,他从屋中拿起两盏灯笼,又折了两根一样粗细长短的木棍朝着黑龙崖走去;他想把灯笼挂在黑龙崖边,也算是点缀南云山了。
前几日连下大雪,黑龙崖人迹罕见,白茫茫一片,他踏着积雪来到崖边,将灯笼绑在木棍上,伏下身子开始找寻合适山缝将木棍插上,他趴在岸边把头伸向悬崖找寻地形,结果他脚下一软,一团冻雪化开他脚下踩空整个身子朝着悬崖坠去。
“啊~”石中君大惊丢掉灯笼,两只大手胡乱抓着,总算是抓到一块凸起的山石才算是止住了下滑,尽管如此,他距离崖顶足有一张来高,石中君低头,头晕目眩,脚下雾气迷蒙深不见见底,且石壁光滑无一处落脚之地,他双手紧紧抓住山石说什么也不肯松手,他想大喊救命,却是苦笑一声放弃了,黑龙崖是禁地,教主鲜有人来。
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支撑不住,双手冻得发紫一点一点松开了石头,石中君闭上了眼睛,暗道,绿竹,我对不住你了,咱们下辈子再见吧;他再也支撑不住,双手松开山石,身子朝着崖底坠落而去。
他只感觉耳旁劲风呼啸,不记得过去多长时间,直觉得身子剧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怕是到了崖底吧,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黑龙崖,冰冷枯寂,除了几只灰雕不时翱翔与崖间,没有什么活物了;灰雕冲入云雾,发出惨叫之声,一股巨大的吸力自一处山洞传出,灰雕不由自主的冲入山东之中,之后便听到狼吞虎咽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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