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的脸，发现了什么？”
段红尘看出江晨的疑虑，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江晨这才仔细去看李伟健的脸，他马上就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之前他看到的那些瓷人，他们的表情基本都是那种绝处逢生的那种惊喜，毫无疑问这是身陷鬼物幻境的表现。
但是李伟健脸上的表情不同，他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这种眼神绝对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李伟健死之前是昂着头的，一双几乎要瞪出眼眶的眼球惊恐望向天空，说明他的恐惧来自于头顶。
这是江晨第一次在瓷人的脸上看到这种惊恐的表情。
这是见鬼的表情！
江晨只是迟疑了下，立刻就明白了段红尘的意思。
李伟健看到了鬼，是以才会有这样惊骇的表情。
他能看到鬼，也就说鬼已经不需要制造幻觉就可以杀人了。
这点变化看起来关系不大，但是却是说明厉鬼杀人的手法更加简单，速度或许也会更快。
这时就见田雨萌朝这边看过来，在看清李伟健的表情后，她不由联想到自己被鬼袭击时的情形，有些不解说道：“李伟健这个样子应该是看到了那个鬼，如红尘小姐姐说的那样这一点可以用鬼的能力增强了来解释，可是为什么这么多人只有李伟健一个人看到了。”
“这一点不难解释，你应该注意到这个人是抬头往上看的，这说明那只鬼是飘在半空中的。我想事发时极可能还是那种一片漆黑的环境，其他人在黑暗中不知不觉就被厉鬼夺去生命，而这个人应该是有所觉察，恐慌中寻找危险的来源，在他抬头的时候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段红尘语气平静说道，那笃定的表情似乎是穿越时空看到了当时惊悚一幕。
而事实也确实和她这番推理相差无几。
“到底是专业人士，观察力细致入微，推理合情合理。”
江晨暗自思量，他看向段红尘的眼神多了一丝敬畏。
“段组长，不知道我这样子要多久才能找到那只鬼？”
江晨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实际上他心里却是有些焦躁，那只鬼在不断的成长，越晚遇到的话危险程度就越高。
“别急，只要不是那种逆天级的恐怖厉鬼，半个小时之内必有结果。”
段红尘依然信心十足，简短的回答了江晨的问题。
这时一直在李伟健头顶静止不动的纸人，却是突然一下跳回地面，这次它没有惯性的左右张望动作，而是直接朝着前面蹦跳而去。
动作又快又急，那样子似乎时嗅到了某种危险气息。
三人赶紧跟上。
就在他们跟着纸人走了差不多百米远的距离之后，纸人再次停下。
江晨目光朝那里看去，纸人停下的地方是如之前一样的空荡荡街区，没有人迹，也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而那纸人则是停在那里在原地打转，不时的抓耳挠腮，摇头跺脚，频频回头朝段红尘看去，那用画笔描绘的五官竟显出焦急之色。
活脱一个丢了玩具的小孩子。
“它怎么不往前走了？”
看到纸人反常的举动，田雨萌不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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