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小孩子,还是端着玩具手枪,要打劫她们的样子。
三个人松了口气,幸好幸好。
孩子的父母很快从街后面走来,穿着精致,虽不如入狱前的贝塔,但也能算个中产,母亲拉住小孩子,训斥小孩子不懂礼貌,嘴上对贝塔她们说着抱歉,但眼神忍不住上下瞟贝塔她们。
我在小孩子父母眼里看到了不屑。
一家三口离开,阿敏有些愤愤不平,但贝塔很坦然接受了。
贝塔环顾四周说这里是威廉六号大街,离她们要去的火车站还有十公里的路。
大姐大只告诉她们火车站的地址,在哪里,怎么去,没告诉她们怎么乘车。
这一切都只能等她们自己摸索了。
小芳更关心现在几点了,一家钟表店已经关门,三人透过窗户看见现在是晚上十点。
十公里,走过去正好两个小时。
贝塔建议先去两公里外她的家里换件衣服,然后找到合适的交通工具出去。
正好是一个方向,大家同意了。
临近深秋,晚上的露水沾在身上特别寒冷。
三人走到了贝塔的庄园里。庄园里阴森无比,没有光,没有人。
贝塔没有钥匙,只能靠阿敏开锁。
没想到有朝一日回家居然要溜门撬锁。
四周的装饰都被蒙上了一层灰尘,衬得这里更冷清。
阿敏和小芳都被这景象吓傻了,贝塔很坦然走到二层,回到她自己的住房里,拿出自己柜子里的衣服给大家穿。
现在是十点十分,十二点二十的火车,开车去,甚至还能有结余时间。
三人开始冲凉,泡澡,洗去了身上的下水道气味,好像只是贝塔带来了两个朋友来她家玩。
大家开始逐渐放松,忘却下水道发生的事情,灯突然之间断了,没有征兆。
“战争经常这样,不知道哪里的埋线又被挖断了。”贝塔解释。
一切都百废待兴,国家正在大力建设,试图重建经济。
大家在黑暗中匆忙洗完,从水里出来,穿上衣服,坐在了床沿。
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没有身份证明,没有车票。
可能火车站正在通缉她们。
“如果我们走不了怎么办……”阿敏先打破了沉寂。
“地下室还有食物。”贝塔站起身带她们去看。
她们走到大厅右边偏门,原来里面还有一个客厅,走下去是楼梯。
地下室打开,灯自动亮起来了,阿敏问贝塔是不是来电了,贝塔摇摇头,说这里下面还有一个防空洞,为了抵挡战争,地下室的灯光和自来水都是另外的一条管道运输的,不受整栋房子电力的影响。
大家点点头,太高级了。
最先看到的一间房里面是木头架子,架子上排列着不同品种的葡萄酒。
贝塔说这下面还有酒桶,以前爸妈还在的时候,家里还会种葡萄,摘下葡萄自己酿酒。
如今只剩下三桶父母酿的酒了。
三个人可能都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都沉寂了。
贝塔耸耸肩,叹了口气,把大家带到了另一间房。
里面就和北方屯菜一样,一排排木头架子上全是各种蔬菜,各种压缩饼干,各种应急食品,至少够我们吃两个月的。
奇怪的是里面没有一点蔬菜囤久了的气味。清新干净。
贝塔说是气扇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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