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都带来了农副产品,堆满了院子的一角,吃的都堆在铺平的塑料布上,用的都堆在屋子里。
这么看来,杨家成了一个小型仓库一样。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家都想巴结着三一家。
隔天很快就到来了,大清早天还没亮,就有人来拍门。
三睡眼惺忪从里屋走出来,原来是小刘家准备好了,要送三去领奖。三的父母站在后面,小刘可真快的,已经把三的父母接来了。
三点点头,背上我出了门。
昨天晚上已经有市政派人将雪洒上了盐,雪融化了不少,勉强能开车。小刘特地藏了一条棉被,怕三坐三轮冻着。
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谄媚。
三轮车很快就到了,大年初二,雪小了不少,街上有了些走街串巷的人,大家互相问着新年好,互相恭喜发财。
小刘将三载到彩票店门口,三和父母走了进去,小刘在门外买了个煎饼果子哈着热气等着三人出来。
我被三背在背上,三拿出彩票,和店主说要领奖。
店主正在端着陶瓷饭碗吸溜吸溜喝粥,时不时搭一口萝卜干,将视线从电视移到他的彩票上,看了一眼,又放下了。
“过期了。”店主继续喝粥。
“什么意思?”
“昨天过期了。”店主啃着萝卜干。
“怎么可能呢?我前天才看的电视。”
“你看的本来就是重播。”
三和父母面面相觑。“什么意思?换不了了呗?”
“你第一次买彩票?听不懂?”店主没好气。
三的拳头越捏越紧,脸涨得通红,几乎快要一拳头挥到店主脸上。
三的父亲拦住了他,店主见到三反应不对,又拿出彩票仔细看了看,“电视上放了好几天的新闻,说的中三千万没领奖的人,原来是你啊?”
店主啧啧赞叹了两声,继续坐下喝粥。
三的母亲哇地一声坐在了地上,痛哭不止。
三和父亲将沉重的母亲从地上扶起来,走出了店门。
小刘正在店门口呼哧呼哧吃着饼子,见到三人出来先是笑盈盈,又看到三的母亲脸色不对,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小刘不清楚什么事情,只知道不太好。还是将三人送到了家里,没有多过问。
到了下午,村里都炸开了锅,有人说根本不是三千万,是三儿看错了数字;有人说是看错了期数;有人说都是三儿的幻想,想赚钱想疯了……归了包堆,总结到一个结果上——没换上。
下午见到三儿,村民开始躲着走,为自己昨晚的行为感到尴尬与懊恼,为什么不等三儿把三千万拿出来了再去巴结。
三儿也察觉到了村民状态的改变,到了家里,杨依旧为他端上一日三餐,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我也有些懊恼,我多希望这家人家能富裕起来,能不被村民指指点点,能摆脱这种困境。
我昏昏欲睡,好几天没睡,一觉睡了过去。
把我叫起来的是一阵阵妮子的吠声。
陈实站在院子中,像阿拉丁灯神一样。
我明白又是一个周日了。
天还没亮,陈实开口就问我悟到什么。
我睡得正香,他一下把我喊起来,我的起床气还没消,直接没好气地回答他没悟到什么。
他说:“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这里都有你思想的记录。”
我更生气:“你非得大清早把我喊起来吗?天都没亮!!!”
陈实点点头:“今天都是周一早上啦,还是我主动来找你的,不然你这周都见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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