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在一个庄子的码头上,天已黑,段誉并没有仔细看庄子的景色。阿朱和阿碧将段誉留在船上,自己两人进了庄子,找那王姑娘去了。过了好一阵子,才有一个老婆婆来带着段誉去庄子外边花房的房间休息。
段誉也不在意,倒也睡得很香。第二天起**,出了花房一看,这山庄到处种着茶花。
“真是怪,我们滇南的茶花倒种在了这里?”段誉自语道,禁不住走过去看。这庄子里的茶花种得倒多,只是珍贵的品种不多。
见了前面那几株,段誉忍不住冲上去,摸着茶树骂道:“真是混帐子,这,这,这几株‘春红秋绿’能种在这种地方吗?能跟其它品种一起种吗?连边沟都没开。是谁种的,懂不懂啊?种了这么多的茶树,难道还是一个外行?唉,这边不是‘真君子’吗?枝为何这么多,它还是‘真君子’吗?修枝也不会?蠢货,好好的茶树,都种成了杂木。”
段誉又叹又骂,要是在大理,有人这样种茶花,早被他抓去做苦力去了。
“这位段公子,难道你是一个种茶花高手?”身后一声非常好听的声音响起。段誉猛地回头,见身后有三位少女,其中两位正是阿碧阿朱,问话的那位,只有十八九岁,那容貌一看,段誉惊住了,这不是无量山洞中的神仙姐姐吗?
“神仙姐姐,你是神仙姐姐?”段誉痴痴地道。
“喂,你这人是傻了吧。这是我们公子爷的表妹王姑娘。你干吗叫她做神仙姐姐。”阿碧叫道。段誉这阿碧一叫,倒醒了过来,再仔细看,这王姑娘比神仙姐姐年轻一些,柔和一些,少了些英气。
“原来是王姑娘,在下大理段誉,失礼了。”段誉行礼道。
“段公子多礼,刚才听你骂我们种花之人,难道我们真是不懂?公子是种茶花的高手。”王姑娘再问。
“种茶花,在大理不叫种,叫养茶花。茶花也要像人一样,细心养护。不同品种的茶花,需要不同的养护。像这几株‘春红秋绿’,它的花易与其它花杂色,所以,它应该是远离其它品种,单独种一处。‘春红秋绿’又不喜多水,水多花易软,花色淡,留不长,所以,此品种的花,要开两边单沟,进行排水。还有这株‘真君子’,君子就要有风骨,这个品种的花,经精心修枝,树型非常好看,它的花有些淡,但树有型,是为真君子。你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杂枝极多,哪有君子形象?”一说到茶花,段誉滔滔不绝,虽然有些卖弄,主要是在这像神仙姐姐的王姑娘面前,段誉就想多说一些,引起她的注意,跟她多说几句话。
“原来这茶花有这么多的学问,真是长了见识,段公子果然是一位种茶花的高手。”王姑娘赞道。
“王姑娘过奖了,在大理,一般老农都懂这些。”段誉答道。
“哼,你是说我比不上大理的老农么?语嫣,为何会有臭男人在庄子里。来人,把他拉下去,砍去双脚,再分成八块,都埋到花地里做花肥。”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众人皆回首看去,从码头方向过来好几位女子,当头出声的那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少妇,段誉一看,脑嗡的一下,心里狂叫,这,这,怎么又是一位神仙姐姐。这一位神仙姐姐比山洞的神仙姐姐又成熟了一些,少些少女的风情。而且这个神仙姐姐太凶了,一见面就要把人分成八块。
“王夫人好。”阿朱和阿碧向那少妇问好。
“娘,你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再过两天的吗?”那王姑娘上前,拉着王夫人的手问。
“事情办完了,又买了几株新茶花,所以,就赶着回来了。庄里没什么事吧,这男的是怎么进来的?”王夫人问。
“王夫人,这位段公子,是到我们庄里做客,然后庄上来了好几批找公子爷的人,我们带他跑了出来,到你们庄上的时候很晚了,只好留正庄上过夜。段公子并没有进庄,只在花房下人的房间里休息一晚,我们正要所他送出去呢。请夫人就放过他吧。”阿朱赶紧解释说。
“阿朱,你们胆子也大了,知道我不在,就带着男人到我庄上来。虽然没有进庄里面去,但也是上了我们山庄的地。本来应砍了他,又听说他种茶花有一手。那就留他下来,给庄上种两个月的茶花,小子,你服不服这样的处理?”王夫人转头问段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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