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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尊显步应封,心为情系闯出宫。
福禄烧云得知己,异样厨功亦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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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极门外,一老一少的身形不知因何缘故,僵持在了一起,老的略显无奈,少的则有恃无恐。
黄昏悄然离去,并不因那一老一少的僵持而逗留片刻。倒是一轮新月,正饶有兴致地抬起头来,注视着僵局,它心中亦是好奇的。
“哎……罢了,罢了……”
王锡爵终是叹了口气,服了个软。
他原以为,将邓佑庭的回信交给荣昌公主,她便不会来堵宫门,他亦能早早回府歇息。
却不知因何缘故,荣昌公主还是不放过他……
若是寻常之日,堵一堵,倒也作罢,无非就是晚一些回府而已。
今日却是非比寻常,荣昌公主竟是要偷偷出宫!
这可愁坏了王锡爵,荣昌公主要假借他的车驾出宫,这已然是欺君之罪!倘若公主在宫外有个三长两短,他更是万死不辞!
偏执的王锡爵一开始定是不肯就范的,所以才有了皇极门外一老一少僵持的局面。
王锡爵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若是放在从前,就算僵持个三天三夜,他亦不会服软。
现在的他确实是变了,自从遇上那群年轻人,他那偏执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土崩瓦解,变得更近人情了呢。
“谢谢王大人成全,嘻嘻……”
朱轩媖小巧地登上了王锡爵的车撵,安静地坐在了一边。
王锡爵摇了摇头,亦上了车驾,却不入撵,与马夫坐在一块。
毕竟公主是皇亲,他自然不敢逾越。
朱轩媖苦等多日,好不容易等来了回信,却是大失所望。
她定是心有不甘,要去当面对质的,却苦于不能出宫门。
她灵机一动,想到了王锡爵。头一次溜出宫门,小心儿自然紧张得“砰砰”直跳。
王锡爵亦有过之而无不及,愈是临近宫门,他愈紧张,若是被宫门守卫发现车撵中的端倪,他可就百口莫辩了。
守卫们早已对王锡爵的车驾耳熟能详了,不为别的,就因他的车驾时常是最后踏出宫门的。
有时,守卫们一时无聊,亦会讨论起来,纷纷赞扬王大人勤于政事,自然对他十分恭敬。
“哟,王大人今怎么坐外头来了?”
守卫们习以为常的为王锡爵开了宫门,随口问了一句。
“呃……政事忙了一天,撵内烦闷,便在外头透口气儿。”
王锡爵的心都快要跳到嗓门了,汗珠亦流淌着,他微微抬起袖口,擦拭了一会儿。
“王大人,您真是官场的好榜样呀,有您为官,百姓之福呀。”
“可不是嘛,若朝中的大人们,都如王大人这般,那天底下便再无苦难的人了!”
……
王锡爵对守卫们的称赞之言,充耳不闻,随着车驾出了紫禁城,他亦松了一口气。
朱轩媖头一遭踏出紫禁城,自然十分好奇。她扬起帘布,看着繁华的街头,心中亦多有震感。
“殿下,可快放下撵帘吧,切误露了凤颜,以免惹来祸端呀。”
王锡爵自然是警惕的,便朝着车撵内唠叨了起来。
朱轩媖亦知轻重,依依不舍地放下帘布。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王家府,王锡爵给朱轩媖套上一件黑斗篷,便领进府中。
恰好,遇上了正在用晚膳的戚卫明等众人。
“王伯伯!您可来的太及时了,您就是宋江在世呀!”
邓佑庭看到王锡爵回来,激动得都要飙泪花了。这会,若谁能助他逃脱这红烧肉宴,他以身相许都是愿意的……
“宋什么宋,你小子到底回的什么信,可把老夫害惨咯……”
王锡爵白了他一眼,抱起怨来,那老脸上的皱纹儿竟一时拧成一团。
“噗……王伯伯,您定是还不知信中内容吧。”戚卫明亦赶紧放下筷子,凑合了一句。
王锡爵则一脸茫然:“是何内容?”
“小蚯蚓怎么着?”秦良玉亦眨了眨灵眸,故意朝着邓佑庭打趣道。
邓佑庭一下就羞红到了脖子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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