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说道:“我师父给他喂过丹药之后,这才敢查他身上。方才那位大公子也说啦,他原本就有重伤,我捡到他时,伤口就已流了血……不过是被我一摔,这才又重了的。”
那师父见玉忱咄咄逼人,便说道:“说起来,还是我这徒儿救了这位公子。若不是他,你们的这位故人恐怕就冻死在雪地里了,便是不冻死,也会流血而死。”
季夫晏见他脸上有些不悦,忙道:“二位师父莫怪,我家兄弟是关心则乱,并无责怪小师父的意思。如今我二人再次被小包子师父救下,心中真是感激不尽!”
玉忱也明白过来自己方才的失礼之处,也忙说道:“大师父小师父,是玉忱错啦,请你们宽恕!”
那师父摆摆手,说道:“无妨,人之常情罢了。”
玉忱谢道:“多谢大师父!”
只听那师父问道:“你二人是王西村的,还是玉簪村的?叫什么名字?”
季夫晏想到这师徒二人住在这深山老林,似乎又不太待见那些为官的,便也不打算再设防,老实答道:“回师父的话,我二人皆来自玉簪村季家,我名唤夫晏,他是我爹爹收养的义子,唤做玉忱。”
那师父见季夫晏并未提及简玉珩,却记得方才季夫晏唤他简大哥,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可没听说玉簪村有姓简的人家。”
事关简玉珩,季夫晏又不敢多说,踟蹰道:“简大哥是来我家的客人,因着一次意外,这才受了伤……”
那师父却道:“听闻王西村旁的王爷府中前些日子闹了乱子,他的府兵用火枪打死了不少东胡人。那楚木王爷担心东胡来人报复,都不敢回去府上住了。我看这简公子的伤,就像是被火枪打伤的呐!莫不是……”
季夫晏听了忙道:“不是不是!简大哥不是东胡人!他姓简,东胡又哪有这样的姓氏!”
那师父又是一阵沉吟,良久才开口道:“简姓最显贵的,莫过于当今宁国公府。这些日子,听闻宁国公家的二公子成了勾结东胡的叛党。楚木王爷带府兵打的是东胡人,这位公子又同东胡人一起,受了火枪的伤……唔,不想我这徒儿还真是个人才,给我捡了这么大个人物回来!”
“师师师师师师师父在上!”这话一出,吓得包子连连磕头,“徒徒徒徒徒徒徒儿可不知什么叛党不叛党的!徒儿只知道出家人慈慈慈慈慈慈悲为怀……”
那师父见到包子如此模样,怒道:“你我师徒隐居在这深山之中,只敬天地拜佛爷!佛法有云,众生皆平等,哪里有什么叛党不叛党的!为师没跟你说过么?咱们在此间,与那尘世的纷纷扰扰,是一点干系都没有的!”
那包子呆了呆,呐呐道:“说过是说过……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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