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不为不知自家兄弟还有这样的过往,听他说的虽是逼真,却仍存质疑:“你竟懂得他们的话?”
屈不才毫不掩饰:“懂个屁的懂,我不过是贪便宜想蹭顿酒喝罢了!”
“既是不懂,如何一起喝酒?”
“我们各吃各的,他们举杯我就饮,我举起杯他就喝,嘿嘿!”
屈不为许久没喝过一口酒,听他这样说,忍不住酒虫作祟,鼻间似是都隐隐闻到了酒香,砸巴着舌问道:“在哪里喝的?喝的什么酒?”
“楚木王爷曾专辟出一处院所给他们住,就在王爷府后院!那酒是他们自己带来的,没什么味道,喝着也不忒烈。”
屈不为撇了嘴:“不是烈酒,喝着没意思!想必都不如我酿的好喝!”
屈不才道:“可不是么,方圆百里有谁酿酒的手艺能好过你?!那酒不单难喝,还有后劲儿,我后来头疼了足足一天一夜呐!”
屈不为很是得意,“那是,我酿的酒定是不会叫人喝了头痛的!不过那些倭人,定是不会请你白喝酒的吧?莫不是你后来偷拿楚木王爷府上的东西,就是受了他们指使?”
“那倒没有,我拿那个小玩意儿,不过就是过于稀罕没忍住罢了!”
“那他们找你究竟做甚?”
“我猜他们当初是想着多灌我些酒,好问出点什么,哪知却灌的猛了,酒还没喝完,我就吐了满身满脸不省人事……往后他们便没再理会我啦!”
屈不为嗤笑:“呸,瞧你这点儿出息!”
屈不才不服:“酒量差就不出息了?!哼。”
屈不为笑过之后,又问道:“不知这里的倭奴僧人是否就是楚木王爷府中的那些,若是,他们不好好的在王爷府上住着,来这山洞作甚?”
“那些僧人只住了一阵子,便都不知去向啦!后来我听说,祥允寺也来了一批倭奴僧人,我就猜他们许是去了祥允寺。而如今他们又在这山洞现身,不论是因着什么,总之是图些什么,没安好心。”
屈不为一听,急了:“那咱们更不能叫季家叔父再留在这里啦!”
屈不才叹气:“寻机行事罢!这可不是你脑子一热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咱们也被关起来,那可就糟透了。”
“哎!过去活了二十来年,除了你时不时弄些麻烦惹爹娘和我操心,我是觉着这日子过的甚是舒坦。这些日子也不知怎的了,咱们这一个个儿的,都成了有家不能回的!”
“……”
兄弟二人说着说着,想起这些日子的遭遇,又想到此时处境,心中憋闷不已,谁都不愿再说话了。
这季学礼伏在案头,其实自打兄弟二人挖穿洞口时,就已留意到了身下的动静。
先前因着自己莫名被倭人带来此处逼着译书,正心中绝望着,看到案几下竟有洞口,登时狂喜不已。
再之后听到屈不为的动静,心中更是踏实了不少,心想着便是自己一时逃不出去,起码也能叫他二人出去报个信。
两封传信过后,季学礼听到身下没了动静,还道是兄弟二人走了。却没想到,那倭奴僧人送饭来后,洞中又响起了石头的敲击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