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空间,一间教室里,三个人站着,他们的脚下,躺着各种尸体:缺胳膊少腿的,脑袋爆开的,全身只剩下一根小鸡鸡的。</p>
这场景就像是一个灾难现场。</p>
“这一届的人可真差劲啊,都三分钟了,一个觉醒过来的也没有。”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银白色的齐耳短发和隐约露出的尖尖的耳朵令她看上去有些诡异。</p>
“是啊,道主选人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劲了,这几年选的人都是些奇葩,没一个看得上眼的。”旁边一个身高足有两米的短寸肌肉男有些无奈地耸耸肩。</p>
“我说你们这两个家伙也越来越变态了吧。”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红发女收起了手机,“那个火烧死的,是白姐你的杰作吧;那个被肢解的,强哥干的吧。你们有没有人性,这也太残忍了吧。”</p>
说话的人赫然就是绝布三人在银行遇到的红发女。</p>
“小蛮,你还好意思说我们,那三个被爆头的呢?不是比我们更残忍吗?”白姐冷笑一声,没好气地瞟了红发女黎小蛮一眼。</p>
“是他们自己把枪送到我手里的,怪我啊?”黎小蛮不无得意地解释。</p>
白姐还想继续回黎小蛮,不过还没来得及说,下面却传来了一个声音。</p>
“小蛮,小蛮,我终于想起来你是谁了!”一个兴奋的声音。</p>
“咦!”强哥惊讶了一声,“总算有人觉醒过来了!”</p>
黎小蛮看了一眼,心里一喜,这个兴奋的声音正是绝布的。</p>
“你是黎小蛮,莽山四中的黎小蛮!”绝布指着黎小蛮,满脸的兴奋,不过马上他脸上的兴奋就被疑惑替代了。</p>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绝布这时忽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p>
黎小蛮是绝布高中时的同学,比他小两届,他高三上了三年就是为了等黎小蛮,虽然黎小蛮都不认识绝布,但是绝布坚持认为自己高三之所以抗战三年就是为了等自己的女神,那个曾经的校花黎小蛮。</p>
在绝布“高五”这一年,黎小蛮也参加了高考,因为京华大学差三分,跳楼了!</p>
那么现在自己见到的这个黎小蛮又是谁呢?或者说又是什么呢?</p>
绝布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有点不对劲,摸了一下,发现原本应该是头发的地方居然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大洞。</p>
“觉醒了,数据也应该传过来了吧。”黎小蛮心道,脸上是难掩的欣喜。</p>
她当然要欣喜了,这一次,第一个觉醒的总算是自己的人了,不过第一个觉醒的是绝布,倒是让她挺惊讶的,而且绝布居然认识“天堂”的自己,这倒是挺有趣的。</p>
黎小蛮没有理会尚在疑惑中的绝布,而是兴奋地打开了手机,上面显示了绝布的信息:“姓名:绝布,外号阿布;年龄:二十三岁;细胞激活程度:五;魂元属性:五行;性格:冲动,好斗,话多。个人简介:生于莽山,单亲家庭,不知其母,由父亲抚养长大,有一个妹妹,三年前失踪。毕业于金碗吃饭学院。毕业后曾因打架致人重伤,服刑半年,之后在火葬场做临时工,平常主要和尸体打交道,不善于交际。”</p>
“细胞激活程度竟然达到了五,但是魂元属性居然是最弱的五行属性,好奇怪啊。”本来看到绝布的细胞激活程度是五,黎小蛮还挺高兴的,但是再看到他的魂元属性是五行,这一点挺让黎小蛮失望的。</p>
“我这是在哪?我不是死了吗?被黎小蛮爆头了?你们是谁?这是阴曹地府吗?阎王判官呢?牛头马面呢?黑白无常呢?黎小蛮你怎么还在看手机?”绝布晃晃悠悠地向前走了两步,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感觉头还是沉得很,不过这显然不影响他提出问题。</p>
“被爆头,只剩下一只眼睛,一只耳朵,半张嘴巴,这小子倒是挺有精神的嘛!你们猜他的细胞激活程度有多少,二还是三?”白姐饶有兴致地看着发狂的绝布。</p>
“是五!”黎小蛮说道,不过她并不打算透露绝布的魂元属性。</p>
“啊!”</p>
白姐和强哥几乎同时嘴巴变成了O,他们当然明白初始细胞激活程度是五所代表的含义。</p>
“唉!”白姐叹了口气,“这下我们两个估计要输了。”</p>
“唉!”强哥同样叹了口气,下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他的手机也响了,“得嘞!我这边也有人醒了,希望我也有一个细胞激活程度是五的变态吧。”</p>
“这是哪里?我的腿呢?”强哥话音刚落,绝布身边一个没有腿的家伙,艰难地坐了起来。</p>
绝布还没来得及仔细地观察这个家伙一眼,他身边的人陆续都醒了。</p>
“我死了吗?”</p>
“我不是出车祸了吗?我穿越了?”</p>
“好大的火啊?快救火啊!”</p>
“老子又做噩梦了?”</p>
······</p>
渐渐地,所有躺着的“尸体”都醒了过来,原本死寂一片的“教室”变得热闹起来,不过有几个女的醒来之后见到这副场景,尖叫几声就再次“睡”过去了。</p>
对于这些本应该是尸体的身体,绝布倒没有感觉什么不适,毕竟他是火葬场的焚化工,什么样的尸体没有见过。关键是,现在这些“尸体”都活了,最关键的是,他自己也变成了尸体的样子。</p>
“难道是做梦!”绝布狠劲打了下自己那剩下的一半脸,“曰!这么疼!”</p>
这一巴掌,疼!而且不是一般的疼!</p>
绝布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了下手的力度了,不管怎么样也是自己的脸,就算只剩下一半。但是,疼痛感和自己下手的力度完全不搭配。</p>
“绝对不是做梦,打劫银行的过程太真实了,绝对不是做梦。”绝布自言自语道,他还没有习惯把周围的“尸体”当成和自己一样可以思考的人。</p>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