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跟钱过不去,这话真是至理名言。
每天早上,白虎堂下南门香会的陶香主都会准时出现在鸿宾楼喝茶。
我从警署出来,借着巡逻的名义,来到鸿宾楼门前。
我对胖老王说:“我进去办点事,你等我下。”
胖老王点点头。
我的巡警制服在鸿宾楼中有些扎眼。陶香主喝茶,都是要包下二层整整一层。
我走到上二楼的楼梯口,几个彪形大汉拦住了我。
“干什么?青帮的陶香主正在楼上喝茶。你个臭巡警是活腻了敢往上闯?”其中一个管事的朝着我大吼。
我举起我的右手,比了个六字的手势,然后将右手放在左胸上。
“白虎堂下南门香会戊等帮众求见本香头香主。”我对那管事的说。
管事的打量了下我:“哦,是青帮的自家弟兄啊。我还以为是臭巡警找茬呢!不过陶香主很忙,没工夫见你个戊等帮众的!你快走吧。”
“我是来交帮贡的!”我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庄期票,扬了扬说。
我的右手又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洋,塞给那管事的。“劳烦您给通报一声,就说我和他老人家在黄副署长的寿宴上打过麻将。他老人家要是不愿见我,我立马就走。”
管事的掂了掂两个大洋:“好,你在这等着。我去通报。”
片刻过后,管事的回来对我说:“陶香主有请,上来吧。”
陶香主正在品一杯香茗。见我来了,头也不抬的说道:“原来是你,怎么,上次牌桌上杀我杀得还不够,又来约我打麻将了?”
陶香主这话不紧不慢,却明显是话里有话。
我师傅说的一点不假,虽然牌桌上他表现的很大度,可心里肯定对我有几分怒气。
赢了他一两千大洋,他怎能不怒?
“香主,我是来交帮贡的。”我说。
陶香主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帮贡?”
我将一千五百大洋的期票递给他:“是。香主,我入青帮六年,除了拜师入帮的时候交过帮贡,就再也没交过。您知道,我这些年一直是个穷的掉渣的小脚巡,想要给帮会出份力,却是力不能及。现在终于有了几个钱,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给帮会出力。”
什么叫给帮会出力?替帮会打架是出力,交钱给帮会也是出力。
陶香主接过期票,口气明显缓和了不少:“哦,这样啊!发了横财首先想着帮会,你还真是个有情义的弟兄。”
青帮的帮贡,按理说是要交给堂口的。不过此时二楼只有我和陶香主两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才不会傻到把这一千五百大洋上交给堂口。
“你这么有情有义,我该好好抬举抬举你。”陶香主又说。
我扑腾一下跪下:“谢香主!我正有件事要求香主帮忙。”
我把我师傅的理字辈名帖递给陶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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