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探长所说的案子,倒也不是什么大案。无非是北坊一家酒楼失了火,老板怀疑是仇家所为。
我硬着头皮出了警署,没想到陶香主派的那几十个弟兄还老老实实在警署门口等着我。
青帮之内,香主下给帮众的令便是圣旨。这就是铁规。陶香主下令让他们保护我,虽然我刚才让他们走,他们却不能也不敢走。
领头的青帮兄弟问我道:“杜探佐,你去哪儿?弟兄们跟你去!”
我回答道:“北坊。”
那兄弟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杜探佐,香主下给我们的令是保护你。可那北坊,是三六香会的地盘啊!三六香会和咱们香会的关系你也知道。我这几十号弟兄要是护着你进到他们地盘,那可就是踩人家盘子了!是要出大事的!”
我点头道:“没事。我自己去就是。你们回去跟陶香主复命吧!”
这时候,黄副署长正好路过门口,看到了我。
黄副署长笑道:“这不是春风得意的杜探佐么?新制服挺精神,年轻人,前途无量啊。”
黄副署长也算我半个靠山,我把在戚探长那里受的冷脸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他叹了口气:“唉,这戚探长素来与我不和。这不,胡署长下落不明,署长职位空缺。上头说要另择贤能代理。他也看上了这把宝座。这些天他正四处活动呢。笑话,我是副署长,他只是个探长!论资排辈也该轮到我!”
我说:“黄副署长,你说这可咋办?他不给我调派人手,又不给我发枪,这不是让我做光杆探佐么?我今后还怎么办案子?”
黄副署长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做主了!从巡警里调派几个人,晋升为探员,归到你手下指挥。手底下有人才好办事!至于枪的事情更好办,我先让陶香主给你弄一支!警探枪房归他管,南门香会可归陶香主管!”
我感激的给他敬了个礼:“那就多谢副署长,不,署长栽培了!”
我师傅常说,人都是爱被戴高帽的,我从口头称呼上把“副”字去了,黄副署长似乎很受用。
黄副署长又说:“他虽然对你是这态度,却始终是你的顶头上司。你不要和他有正面冲突。凡事留个心眼就是。毕竟,他的背后是三六香会!你是聪明人,多余的话我也不跟你说了!”
我离开警署,先回家换下了警佐制服,这制服太扎眼,去北坊办案多有不变。
换完衣服,我便到了北坊。
北坊的醉仙楼,本是这一片最大的一个酒楼。可现在却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我费了一番周折,才打听到老板所住的地方。
老板姓潘,三四十岁,身材高瘦。活像是一根玉米秆。
我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开始盘问他。
“你报案说是仇家所为,你所指的仇家是谁?”我问。
那潘老板眉头一皱:“还有谁?肯定是现在三六香会的香主李天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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