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看到桌子的餐盘里没有一块兔肉,余白秋小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哼!臭师兄,一点都不把人家说的话放在心上。
戳!戳!戳!
此刻好像她碗里的饭就是师兄的脸,余白秋用筷子狠狠地戳着。稍一用力,筷子碰到碗就发出声响,不轻不重,很脆的声音。
余星河放下筷子,看见自己师妹脸上的表情,又看了看饭桌上的菜品,他明白了。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演技了。
余星河拿出两个杯子,在师妹惊愕的眼神中,满满的倒了两杯。
一杯推了过去,递给师妹,一杯自己举起,酝酿感情。
“师妹,师兄向你道歉。对不起,平时我教你练功时,太严厉了。今日我自罚一杯!”说完便一饮而尽。
“那次下山替师傅买酒,你要我带糖葫芦回来,我忘了。对不起,我自罚一杯!”言罢又喝下一杯。
“师妹,你六岁那年被师傅一顿狠揍,还记得吧?嗝!那次你尿床是我去告诉师傅的,对不起,我再罚一杯!”刚说完又喝了一杯。
“师妹……”
“师兄你别说啦!”
虽然几杯酒下肚,但是以余星河打小练出来的酒量,那是毫无波澜,内心很清楚。看着师妹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到生气再到羞红,他知道,这波差不多稳了。
“师妹,不,我要说!”
“今天,我本来是打算给你做红烧兔肉的,可是我回来之后就不想了。”
看着师妹疑惑的表情,余星河开始慢慢地编……解释。
“那年,你还小,刚来山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后来,师傅就给我和问晨师兄下任务,哄你。然后……”
“要不是那只兔子陪伴,你估计还有得哭。后来兔子死了,你还伤心了好久,你不记得了?”
余白秋看着努力给她回忆的师兄,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好像又没有什么问题,只能是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余星河心下了然,又真诚的说道:“所以,我在东厨看到那两只兔子,就想起了你小时候的事情。”
余白秋红着脸点了点头,试探着说:“真,真的是这样吗?”
余星河认真的点头,说道:“这事儿你可以到时候问问晨师兄,他肯定记得!”
说着,余星河话音转深沉,“而且,我马上也要下山去历练了。那两只兔子留下来,到时候你也好有个陪伴。”
话音刚落,余星河发现有些不对劲。师妹此时眼眶微红,平日里双眼中的灵动神色逐渐消失,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
“你,你也要下山去历练吗?”
“师,师妹,你怎么了?”余星河以为自己戏过了。
余白秋想了一下,慢慢张口,煞是郑重地说:“师兄,我原谅你了!”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咳,咳!”
余星河连忙关心地说道:“慢些,慢一点喝。”
“没,没事。师兄对不起,失礼了,我先去洗漱。”
余星河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却没有看到师妹起身时眼角的湿润,不知道是因为呛的,还是什么。
夕阳正红火的时候,吃饭之前余天一回来了。看见正在书房学习的余白秋,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看着房门开着,便径直走进余星河的房间,余星河正在叠包袱。
听到脚步声,余星河回头看见来人,连忙停下手中动作,一个箭步冲到茶案边,倒了杯茶水。
“师傅,您请坐,请用茶。”余星河双手递过茶杯。
“嗯,东西都收拾好了吧?”余天一接过茶杯,慢慢的喝着,一边喝着,一边问道。
余星河点头应是,第一次出门,出远门。具体要带哪些东西,那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吃过午饭就开始整理,越整理越多,最后差点就想搬家了。最后想了想,还是轻装简行吧,就包了几件衣服,装了些三清山的特质秘药。
余天一喝完茶,从怀中掏出两样东西,放在案桌上。
一封信,一张名帖。
“你到了山南秘地,先递上为师的名帖,办完事情之后再私下把信交给沈谷主,让她代传给姓姜的人。”
余星河点了点头,信应该是师傅下午写好的,说是给一位故人的。
看来,这位姜姓的人,就是师傅的故人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见到了,该喊人家什么。
师傅的名帖余星河从未见过,不由得拿起来打开看了一眼。
正左面写着明晃晃的“三清山”三个大字,只一瞬间,余星河便感觉有一股滔天之势铺面而来。
陡然面对这气势,余星河脚下踉跄,退到床边,盘腿而坐,五心向天。
闭上眼,用心感悟着这熟悉的气势。体内真气不由自主的运行,自手三阴经,顺流至足三阴经,而后逆流而上,至手三阳经,最后自足三阳经回转心脉。
带动气血,运转不息。
半晌,余星河睁开双眼,只见师傅还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自己。
余天一笑着开口道:“不错,十二正经中,真气运转流畅。看来你平时确实下了苦功夫在练习,你现在已经比得上三年前问晨的境界了。”忽而又严肃道:“却不可骄躁,更不可懒惰。须知你现在的身手,在江湖中连二流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三流中的好手。”
余星河自然虚心实意的听着师傅的教诲,师徒二人又彼此聊了一些事情。
末了,余天一自腰间取下常年佩戴的玉佩,也放在案桌上。说道:“此物你且带上,随身收好,切不可掉以轻心。关键时刻,它有大用。”
这玉佩余星河认识,那是师傅常年挂在腰间的,既是装饰,也是信物。当然,倘若还有什么其他的用途,余星河暂时是不知道的。
师傅的名帖右边只有四个字,“天一老人”。
余星河看了看名帖,又看了看师傅,很是奇怪,不禁开口问道:“师傅,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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