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已是寒冬,大雪纷飞中迎来了燕家小辈试炼的日子。
镜湖上早早的铺起来由浮木搭成的台子。湖边搭起了许多的观景台,已供家族中人观看这一桩燕家盛事。燕云天立于湖边的主观景台上,看着这漫天飞雪,大喝一声“时间已到,各位燕家后辈入台,准备试炼”。比试为乱战,参加者可以随意发挥,生死各安天命,最后这一百人中只可留下五人,出江城,去探寻外面的世界,输者留下性命,葬于这漫天飞雪之中。只见燕云天说罢便将他血红色的大刀插入雪地里,宣告着这比试的开始。
那镜湖中的台子上,金属之音贯穿云霄,为了试练的公平,燕家规定在试炼中,参加者需带上面罩,比试所用刀具皆为同一配置,不可自带武器,违者就地正法。故此,没有了身份的限制,武器的差距。一帆在这场比试里如鱼得水,它的刀也沾满了其他参加者的鲜血。“让他们的血流干,让我喝饱他们的血。”一帆手中的刀仿佛有灵性一般,催促着一帆将眼前台上的人杀光。
风夹着雪在呼啸,一帆黑色的如鬼魅一般的身影穿梭于人群里,他手中的刀快到让被杀者不知道他到底要出刀在哪个方向。
“好一个阎王,好一把快刀。”看台上的人群发出了惊叹,恐惧的情绪在看台上蔓延。他们仿佛在看一场命中注定似的屠杀一般。那把快刀仿佛沾染了全天下嗜杀的诅咒。
湖中恶魔突然停手,把刀插入身前的木桩。直勾勾的看着岸边的看台,台上人像是被魔鬼摄住一般,屏住了呼吸,盯着那对面纱下那对漆黑的眸子。
燕云天打量着这个宛如地狱里走出来的少年,看着地上那一颗颗死于他刀下的头颅。心里满是惊恐,“他的刀法那么简单,但又凶狠过他所见过的每一种刀法,收刀出刀间,仅仅一刹那对手的头颅便被他完整切下。”“好纯粹的刀势。”燕云天大呼。少年立于身前的那把刀仿佛要把燕青云的灵魂抽干,让他忘记了宣布试炼的结束。
同时陷入沉思的还有那四个胜利者,他们望着立于雪中的那具身影。手中的刀因为主人的入定滑落在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立于那的黑影消失了,立于他身前的那一把刀也被大雪包裹起来。
燕家在那一场大雪后也渐渐恢复了平静,那参加试炼的一百号人也随着大雪的离去而消融在这江城的土地上。仿佛他们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世间一般。
在距离江城一百里开外的客栈里,一番奇异的景象吸引了人们的注意。
客栈里不乏奇人异事,但眼前坐着的这个男子实在太抓人眼球。他穿着一身黑衫,手中握着酒杯似乎在与人对饮。但他那张桌子旁并无一人,有的只是一把刀。与刀对饮,这可真是叹为观止。
在众人的惊讶眼光下,那男子不以为然,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待到其吃饱喝足,放了一锭碎银于桌面。缓步向二楼走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阳春三月,看到这一番景象可真让人毛骨悚然。
一帆进入厢房,点燃了厢房里的那一盏灯,用布缓缓的在灯下擦拭着他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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