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如实回答:“据说他已经移民了,现在在国外呢,已经不需要身份证了。”
朱健没有多说。
秋生连忙又交待朱健:“那你也先给人家留着吧,万一人家还需要呢,失主的东西咱们不好擅自处理。”秋生怕朱健把谷霎一的身份证扔掉,这可是一个关键的物证,一定得妥善保管。
朱健应了声后就继续睡了,秋生哪里还能睡得着,他又开始思量起来。前前后后,有的没的通通想一遍,一不留神,天就亮了。
秋生打起精神去上班。
正赶上市委召开干部学习动员大会,秋生没有兴趣参加这种会议,但又难耐于市高官亲自主持会议,高书记的面子得给,与会签到也很严。
秋生便来到市委礼堂参加会议。
昔日的市委大院没有什么变化。里面的树高了些,轿车多了些,人的面孔还是老的多。
秋生刚下车便遇到了组织部部长肖艳红,肖艳红浓妆艳抹,永远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不知为何,秋生一看到她就觉得一阵不舒服,正欲低头错开走掉,想不到肖艳红竟大方地过来打招呼,“这不是张老弟么,越来越年轻了,可比在市委上班时精神多了。”
秋生也虚假地应和:“肖姐才是永远的冻龄美女呢!走到大街上不比年轻的女学生差。”
肖艳红妩媚一笑:“张老弟没有变,还是这么会说话。想当年在市委大院儿里就是一张甜嘴,把大家哄的滴流转,我那时还有心给你做媒,把你介绍给我的表妹呢,后来才知道你竟是一只金龟婿啊。”
秋生干笑着,因为他实在不知与肖艳红说些什么,暗地里他已经对肖艳红出手了,无法做到表面上还那么热情的寒暄。
而肖艳红却很想与秋生套近乎,她把身子凑近,说话时嘴巴呼出的热气都能扑到秋生的脸上,令秋生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老弟呀,你可念着点儿旧情吧,有什么好事多想着我点,我家若有动迁拆迁的事儿多少照顾着些,不求给我开特例,但千万别与我作对呀!”肖艳红嘻笑着把手搭在了秋生的肩上
秋生伸手摘树上的叶子,借力把肖艳红的手从肩上甩了下去:“肖姐可真会搞笑,咱俩哪有什么恩怨,不至于兵戈相见。”
肖艳红大笑:“恩怨可是不长眼睛的,它可是不知不觉中就会产生的。可能你不经意间做了一个芝麻大的小事,有可能对我就是一个莫大的恩惠。人与人之间的怨恨来得更是没有道理,很可能来自于嫉妒,来自于竞争,来自于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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