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的发际线高的感人,光秃秃的头顶几根不屈的头发薄薄的打成了一层纱。
“额......”陆瑾很难做出回答,可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哈哈~”老徐重新戴上了帽子,“算了,我也认了。年纪大了掉头发也算正常吧。”
老徐从事花蕊生意,他店铺的郁金香曾经卖到过首都。高回报的代价也是相当惨重的,郁金香天生便携带一点毒素,长期吸食它的花香,很容易会变成秃顶。
他种得一手优良的郁金香,他也只会种郁金香。
他靠着这份手艺养活了他的这个家,也挺过了几次天灾人祸。
不过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花朵总是在花苞的时候就悄悄枯萎,根本找不到解决的方法。
花店的生意一落千丈,搞不好老徐都付不起下个月的房贷。
夜深了,小区的高楼灯光闪闪。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终于得以休息。
一辆干净的警车停在路边,就在小区的正门。
韩志铭坐在驾驶位又用面包简单对付了一餐。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吃回正顿饭了。
最近盗贼行窃的风波很猖狂,小偷已经狂妄到趁着业主出门吃个饭的时间,就入室盗窃,翻得满屋狼藉。
老韩人至中年,是个优秀的干警。他从警的年头,差不多也够二十个年月了。
官场有条不成文的潜规则“不求立大功,只求不犯错”。只要安安稳稳的尽责职守,管好分内的事,晋升就是迟早的事。
可这句话放在韩警官这儿却成了特例,他尽责职守二十年,事到今天仍是一名基层警员。
为了升迁的事,老韩的老婆不知道跟他吵了多少次。他身边的同事朋友,十几年下来分分得到提拔。只有他,就坐在那间狭小的办公桌,几十年如一日。
其实,他不是没有晋升的机会,而是他认为自己还不够资格。
三十三重天,一层一个境界。身坐琼楼玉宇前,一定要掂量清楚,自己已经达到了那个标准吗?
凉爽的夜风吹过树梢,在小区散步的男女老少却少之又少。
每个人的脸上都行色匆匆,似乎在警备着什么,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韩警官自从接到第一次报案起,就将自己的绝大部分时间放在了这里。如果人可以不睡觉,他宁可二十四小时盯在这里。
闯空门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万一匪徒和恰好回家的住户撞个正着,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这个小偷也真是猖狂,竟然在同一个地点犯下多起盗窃案,而且不动声色。
这是在示威,这是对人民的不屑、对正义的不屑!
韩志铭走下车,准备连同小区的保安,再巡查一遍。
小区的警备设施还算完善,摄像头除了地下室遍布任何一个角落。人来人往,谁也不能躲开它们的法眼。
保安室,两个保安正靠在椅子上玩着扑克。他们双眼直勾勾的放在纸牌上,根本就没听见韩警官的脚步。
老韩站在门口轻咳了一声。
“咳!”
两个保安急忙抬头,一看是韩警官,立马失魂落魄的扔下手中的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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