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早已经习惯了独自的生活,前段时间言小楼因为照顾柳初芽而频繁的到访,反而让阿九有些不适应,只是现在言小楼又离开了,阿九又有些不适应。
最近涌入折戟滩的外乡人越来越多了,本来那些人还是在折戟滩瞎转悠,可自从言小楼离开那天气,这些人都疯狂涌入了小镇当中。
最近倒是再没有人来骚扰阿九,柳初芽依旧在阿九家养伤,虽然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却几乎不曾说话。
重新恢复了这种孤寂,阿九反而有些恐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天,阿九在折戟滩转悠了一圈,依旧是一无所获,一阵夜风吹来,阿九感受到了一阵凉意。
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月又圆了,只是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晚秋。
突然间,阿九有了一丝的倦意,知道今天不会有什么收获了,索性便收起竹篓回去。
事实上,阿九对于捡骨一事也并不是有什么执念,毕竟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在五叔多年的熏陶下,对于骸骨不觉得恐惧还可以理解,但是把捡骨当中一种癖好,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只是阿九并不想放下这个差事,五叔失踪的莫名其妙,他觉得,自己这样替五叔在折戟滩上捡骨,或许哪一天五叔就回来了呢?
五叔当时说过会回来的,阿九信了。就像言小楼说自己一定会成为一名大剑仙一样,阿九也信了。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一阵冷分吹来,阿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最近这几天,天是真的冷了,阿九心中挂念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不知所踪。
虽然已入深秋,但仙宇中洲的气候依旧不算很冷,可是从前天夜里开始,有很多地方却莫名下起了大雪。
那座高耸入天的织雨江山楼,多少年来四季如春,今年入秋却迎来了一场大雪。
大雪千年不遇,一场雪却又似乎要下尽千年。
织雨江山楼的顶层高耸不知几千丈,无尽罡风瞬间可要人性命,向来是飞鸟难近,修士却步。
今天,一位剑客御剑而来,迎着罡风踏上了楼顶。剑客一袭白衣,更胜雪三分,一把仙剑,令罡风汗颜。
信步踏上了楼顶,剑客在一处屋檐上坐下,伸手抚摸着檐上的玉雕貔貅,看上去颇有几分闲情逸致。
只是这千丈高空环境恶劣,并无一处景致能配得上这位剑仙。
事实上,这位年轻剑仙,本身就是一道风景,是这广袤无垠的仙宇中洲,不知道有多少女修心中的涟漪。同时也是所有年轻修士头上,一道跨不过去的顶峰。
白衣剑仙掏出一块腊肉,伸手放到那玉雕貔貅的面前,屋檐上的貔貅顿时化作活物,一口把那腊肉食尽,又乖巧地用头蹭了蹭剑仙,最后一跃回到了那玉柱上,又变回了那个千百年俯瞰天地的玉雕貔貅。
而在那屋檐之下,有个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老人的背有些佝偻,只是此刻身上的七大要穴被七把剑刺穿钉在了屋檐下,身体因此被强行拉直。
冷风如刀,呼啸着吹向钉在屋檐下的老人,织雨江山楼如此庞大,却没办法给老人提供半点的庇护。
风中夹杂这雪花和冰凌渣子,扑打在老人的脸上和身上,那花白的须发被染成了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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