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亮之际,斐心然和铃铛回到了客栈,顾不得休息,她当即开始安排,而且亲自动手把行李往包裹里塞。
一边收拾一边吩咐道:“铃铛,天亮之后,你到成衣店去买几身衣物,贴身必须买新的,然后再准备几身外套,外面衣裳最好能收到旧物,就是有人穿过的。”
铃铛只听得一脸惊骇。“小姐,我们这是要走吗,银子丢了,这还没有找回来呢?”
铃铛咽不下这口气,她相信斐心然肯定也是这样,更没有想到哪里会有什么危险,问道:“这么危险了吗,我们还需要乔装打扮,改头换面?”
“不,我们不回去,只是需要改头换面,换一个地方。”斐心然答道。
“我阿爹让我保护这批银子,别让白莲社和其他的人得手,但是如今还是银子被劫了,我们需要把它找回来。
但是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相信这批银子如果落到了白莲社手里,那么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将被落在他们的眼里,不可能取得任何收获。”
江州是白莲社的大本营,州府离东林寺不过30里,虽然这里还没有像别处的白莲社一样公开倡议,但是她相信这里的州府早已经被渗透的像一个筛子,四处漏风。
她准备离开平安客栈,与侍女分开,铃铛换一间客栈,但是她另寻住所,换一个没有人能够注意到及考虑到的地方。
沈传胪从吕如潮和李金刚的谈话中,隐隐猜测事件超出了自己和张大嘴的预料。
因此他接过了对方的问话,反问道:“官银遗失了,你们白莲社没有得到,同时斩剑山庄也没有得手,反而被唐国公府劫了去?”
“正是,斩剑山庄几路人马,从进入江州伊始我们就盯着,从未离开我们的视线。
事发之后,我们的人员才发现官银已经消失,当时斩剑山庄大小姐呆在平安客栈,‘千佛手’也同样住在黄州府的客栈。”吕如潮答道。
“江北?”沈传胪问道。
“对,就在分路镇,昨天夜里一更天,有人在福运镖局和官兵的饭菜里投毒,除了福运镖局齐总镖头外,其他人员皆被毒倒。”
吕如潮介绍道:“齐总镖头追到客栈外,但是被敌人一剑穿心,倒地身亡。”
“这……”
张大嘴险些失声,脸色凝重,然后拿眼看了看沈传胪。
沈传胪见吕如潮和李金刚二人皆是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如今张大嘴更是这般模样,他不由得露出了苦笑,上前一步,抱拳道:
“在下沈传胪,见过白莲社二位高贤。”
“沈传胪!”吕如潮和李金刚面色微变。
虽然从现场来看,包括沈传胪与张大嘴昨日一整天在此,并且与钟秦真在这里会面,但是谁能知道这些是不是假像呢,这灰烬、这马匹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而他们只是在事发之后赶到了这里?
明知如此,沈传胪依旧解释道:“沈某前日过江,前天夜里在铁杉贯落脚,昨天一直在此,未曾它去,夜里一更时分遇见了钟秦真。”
“沈大侠多虑了,我们断无诬陷之意。”吕如潮拱手道。
“如今我们白莲社没有得到这批银子,官府没有,斩剑庄也是一无所获,江北分路镇,只有我们三家势力最大,因此我们怀疑是唐国公世子钟秦真所为,一直追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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