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佣人忙前忙外的古家府邸,此时不见以往热闹景象,朱红色大门无缝闭合,更显冷清。
自从古逢父子和血余商议好联手之事后,如今已过数日。
古逢其中以生意接连失利为由,无力承担佣人薪资,将府中佣人尽数遣散。
从属古家的产业,于古逢遣散佣人后,次日,不是易主就是关门大吉。
此消息一出,轰动整个祝花城!
古家没落,有人欣喜亦有人忧。
忧的则是,没有古家抗衡,高家假以时日,一家独大已是定局!高家之人不乏飞扬跋扈之辈,哪有古家的人事理分明。
喜者,高家居多。
“李主管,古家没落一事,你有偌大功劳。”高戊戌拍打李华肩膀,心情愉悦,道:“倘若不是你提供古家的货源渠道,暗中擡价。
断了其余几家价格公道的渠道来源,使其不得不高价进售货物,维持店铺生意。
为了回本,古家只好抬高售价,而我高家刻意降低标价。”
高戊戌屋内踱步,面含笑意,笑道:“货比三家,我高家的货物不比古家差多少,价格公道,贪图低廉之辈,比比皆是。
此消彼长,那古家即便底蕴深厚,也扛不住这番消耗。”
李华弯腰拱手,谄媚道:“古家没落,不过天命所为。
至于公子所言偌大功劳,李华万万不敢承受。
此番运作,公子出力颇多,在下不过是尽了些下人,该尽的力罢了。”
高戊戌坐在座椅上,摆摆手,道:“不论此事,且谈港口一事。
港口是高古二家,合力修造,出海商贸之队,若借使港口出海,自然要缴纳些费用,二家相分。”
高戊戌又道:“港口是一块肥肉,高家曾不知多少次在此事上,和古家交涉许久,欲其成为私物。
可古家不肯妥协,每次皆是高家铩羽而归。
这事,也令我头疼许久,可李管事却轻松拿下,花费的银两,远远低于我的预算。
这,难道不算是偌大功劳吗?”
听到高戊戌的反问,李华的腰又弯了几分,恭敬道:“港口的收益长期方可看到,相比城中店铺生意,古家选择后者,倒也不奇怪。
古家日常开支全凭生意收入,生意不得意,又财物匮乏,急需银两购置货物,才让在下得手。”
李华的谦虚让高戊戌对此人,更加赏识,致使高家在祝花城一家独大的格局,他功不可没。
搁在先前,高戊戌还对李华有所提防,可随李华打理府中事物,无比用心处理,这才冲淡了几分。
直至李华透露古家货源渠道,收购港口,古家就此没落,高戊戌才视李华为心腹,再也无提防怀疑一说。
随后,高戊戌欲奖赏李华,后者以收留之恩推辞了几番,奈何前者面容不悦,李华才惶恐收下。
见呆了不小一段时间,李华用府内事务还需打理为藉词,高戊戌适才任其离去。
出了屋门,李华原本受到奖赏而笑逐颜开的表情,转而凝重,几息之间,又恢复了喜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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