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看着山鬼的表演，不觉得心醉神迷。端起泥杯，饮了一口，顿觉芳香四溢，茶味无穷。</p>
这么多天里，似乎难得喝到如此香甜的新茶了。赵虎说：“好茶，只怕是新采的碧螺春吧？”</p>
山鬼笑吟吟地说：“嗯，是的，你果然说的好，看来，喝过不少的好茶。”</p>
赵虎说：“冒昧问一声，芳名是？”</p>
山鬼说：“阴司一女鬼，名号以山为名，呼叫一声山鬼就可以了。”</p>
小丫鬟在哪里笑，什么呼叫一声山鬼，分明就是，山鬼出动，大小鬼怪皆让路，此名一出，阎罗天子敬三分。</p>
山鬼听见小丫鬟的笑声，问：“你胡笑什么啊？”</p>
小丫鬟说：“娘娘，您这芳名，是好听呢。”</p>
赵虎问：“那，你呢？叫什么名字？”</p>
小丫鬟笑着说：“我？我是无名小卒，不问也罢。”</p>
赵虎说：“一个名字，又有什么保密啊？说说何妨？”</p>
小丫鬟说：“那，公子，你呢？叫什么？”</p>
赵虎心想：“我这名字，暂时看来，是不能说出去的。就随便编一个吧。”赵虎答道：“我的名字，叫赵小二，家里排行老二，所以，父亲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p>
山鬼和小丫鬟都笑了：“这名字，有趣，有趣的很。”</p>
小丫鬟说：“你这名字，跟你的相貌，很不般配啊。看你，相貌堂堂，怎么会是这个名字呢。”</p>
山鬼也说：“是啊，这赵小二，仿佛是店里的伙计的名字一样。赵小二，呵呵，以后，我们可以叫你小二吗？”</p>
赵虎说：“当然可以。”</p>
喝了一点茶。山鬼叫小丫鬟去准备晚膳。小丫鬟出去了。</p>
厨房应该在院子的另一边，赵虎看她出去。</p>
山鬼和赵虎坐着，却也似乎没话了。</p>
山鬼想说一句，刚一张嘴，赵虎也想说，两人同时又停住了。</p>
赵虎不说了，低头喝茶。山鬼说：“不知道，小二是什么时候进的鬼门关，还算顺利吗？”</p>
赵虎说：“呵呵，还行。鬼门关的老爷，表面上看着很慈善，可是，检查起来，却无比严厉呢。”</p>
山鬼莞尔一笑：“那是，这里也有这里的规矩。”</p>
赵虎说：“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呢。”</p>
山鬼也说：“是啊，如果大家都不遵守，那么，天地人间的规律，岂不就是乱套了。”</p>
赵虎喝茶。山鬼说：“我到后面去看一下。”</p>
赵虎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打量这院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跟人间的一模一样。院子，屋子，堂屋，院子那一边的厨房，院子里几株花草，门口一只没有拴住的“看门犬”。</p>
坐了良久，赵虎忽然感觉，有点困倦。右胳膊支在桌子上，就感觉要忽忽睡去。睡梦里，似乎自己又返回了阳间，那些乱纷纷的阳间景色，满大街的行人，还有自己的家，什么都有。</p>
忽然头又点了一下，醒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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