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所有目光全部望向,赫然打开的木门外。
长时间位于光线下,影寒亦在进门之后,那双目一阵刺痛,使他不得不抬手遮住双目,再去适应那黑暗。
对此,影寒亦心头暗骂自己一句‘这番作为,简直是找死!’
幸好里面两位恶徒是作战经验欠缺之人,要是换两个高手,在影寒亦鲁莽破门而入的同时,足以在适应光线的情况下,要影寒亦尸首分离了。
就是因为太过于心急,又犯了一个大忌!
“谁人?”
黑暗中,那恶徒大吼一句。
与影寒亦别无二致,屋内的所有人,也都是抬起手挡住那刺眼的晨光。
比起影寒亦还要难受的,铁定是两位恶徒无疑,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有人敢不敲门,而破门而入,可将两人吓得不轻。
影寒亦没有回声,在适应光线后,稍稍看清屋内的事项。
也因此,他整个人陷入一阵无法动弹之中。
于狭小的屋内,五个人被关押在此,那名女性位于墙角的黑暗中抽泣着,影寒亦看不清她的模样,却能感受到那种无助与绝望。
剩下的四人,有老有少。
年龄最大之人已经年过半百,苍老的身躯被锁链捆绑着,年龄最小之人,不过十二岁之多!
他们,四人,全部傻傻的看着这突然闯进来的影寒亦。
影寒亦,也痴呆的望着他们...
他们四个人,有的没了腿,有的少了一只手,而从断裂的源头看得出,他们的手脚,并不是被利器一招割下。
而是用那种钝器,反复拉扯,反复磨损,活生生,不管其疼痛感,在最要命的剧痛下,给斩断下来!
锁链,全部将他们的皮肤勒得坏死,那冰冷的锁链与其愈合的皮肤长到了一起,全部陷入肉中,从疼痛到麻木,从麻木到习以为然,好似锁链已经成了他们身体的一部门。
他们浑身上下,比这群恶人还要脏。
稍微好一点的,只有其中一人,也能看得出,他是刚被关押不久。
那呼吸微弱,摇摇欲坠的老人,已经撇着头,眯着眼艰难的看着闯入进来的影寒亦。
他们四人的眼中,带着一抹茫然,更多的,还是已经深入骨髓的绝望感...
“何人,胆敢擅闯我天门!”其中一位恶徒,火急火燎穿戴好衣衫,拿起那已经不成样的小斧,虎视眈眈的看着影寒亦。
影寒亦的眼中,根本没有两位恶徒的身影。
有的,是一股悲凉与愤怒,那滔天的怒火使影寒亦忍不住浑身打颤。
握在手中的小刀,因影寒亦的颤抖,好似产生了灵性般,金芒于黑暗中忽隐忽现,甚至感觉就要脱离手掌,自行飞出去斩杀两位恶徒。
“你哑巴吗?大爷问你话呢!”那恶徒扬起小斧,高举过头,毫无章节的打法向着影寒亦袭来。
一直沉溺于愤怒中的影寒亦,也在顷刻间还手。
小刀横扫而出,嗡名声下,那抹金芒拂过恶徒的喉咙,还在奔跑的恶徒,甚至还未感觉到痛楚,紧随其后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胸膛上。
恶徒带着腥血,倒飞回去,撞击在木屋的墙壁上,撞开一道破口,半个身子插在了那些断裂的木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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