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笑着吐了吐舌头:
“还得多读武功典籍,多行走江湖见世面。如果有一天萸儿真的当上春花会长老,怕是有史以来最不济的一位,没的给沈家列祖列宗丢脸。”
“你才多大岁数?李楚楚当得过,你便当得过,而且更胜于她。数十年前,她在你这般年纪时,不过是汴京的……咳,咳。”沈仲修打住了话头。
茱萸话锋一转,接着问到:“二伯,那梦溪园沈家和羽衣门算是一伙儿的?在西域打过几次交道,幸好没有动刀动枪的。”
“你曾祖父沈括和苏轼是同袍知交,你祖父沈冲和苏迨应当也相互认识,再下一代么?经历的年代久远了,中间变故迭起,知情人亡故的亡故,退隐的退隐,究竟易安居士是否了解这一层关系,接不接受这一层关系,不得而知。不过,合适的时候我们可以试探一下。”
“这次羽衣门肯定会上庐山,我去接近他们掌门人吧,在西域和她有过一面之缘,那位姐姐真真的美丽不可方物,排场大得吓人,不过,对我倒挺和气的。”茱萸对那句仙乐佛音般的“谢谢啦!小兄弟”还记忆犹新。
“和其他门派结盟,宜早不宜迟。这次西域归来,我深感梦溪园势单力薄,稍微大一点的行动便人手不足,西辽国和西夏国都插手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幕后主子呢,还是被人利用?只怕金国知道了,也不会袖手旁观。”
“这个自然,事关大宋江山社稷,也就是事关金国江山社稷,两国疆域是此消彼长的关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金国想吞并大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金主完颜亮不是还写诗明志吗?”沈仲修一语点破。
“万里车书一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提兵百万西湖侧,立马吴山第一峰。这老金狗的《题临安山水》倒是气势磅礴。”茱萸品评到。
沈叔伦眉头紧锁,许久没有说一句话,只顾饮酒吃菜,蓦地没头没脑自言自语到:“不对呀。”
“爹爹,你说哪里不对?”
“南唐李后主李煜在汴京被太宗用牵机药毒死后,没几天皇后小周后也自杀了,太宗派人把剩下的南唐皇室宗族和后族满门抄斩,斩草除根了,所有的正史和野史都是这么记载的,天下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啊。”
“对啊”茱萸大惑不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清明一出江南雨,《清明上河图》一现出真身,江南就要改名“煜”了。春花会要举起反宋大旗,复国南唐,报“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国恨家仇了。”
“就凭咱们几个?”茱萸瘪了瘪嘴。
“萸儿,别贫嘴。”
沈叔伦重重地一拍大腿,说到:“南唐皇室李家都断子绝孙多少年了,复国复给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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