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军婚这两个字,袁明心中一冷。他愣愣的看着陆倩,心中有了一些猜测。</p>
“军婚就是部队里的现役军人的婚姻,是受到国家法律重点保护的,破坏现役军人的家庭婚姻关系,是犯法的,还是刑法!”陆倩有些自嘲的说着。</p>
“父母能回到京城,一位老爷子的帮助非常大,我祖父就把我许了那个老爷子的孙子。”陆倩面无表情,仿佛在说的人不是她,“那个人比我大5岁,现在已经在陆军士官学校读书,毕业后就是现役军人。”</p>
“你同意吗?”袁明皱着眉头问道:“都是什么年代了,你不同意,他们会强迫你吗?”</p>
“你不懂他们那些老一代军人的硬骨头和霸道,他们认可的事情八条牛都拉不回来!他们不认可的事情,就是让他们死,也不会去做。另外,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已经写入了他们的骨髓。在部队是这样,在家里更是如此。”陆倩低着头轻声道:“我的姑姑们,以及堂姊妹们都是这样安排婚姻的,根本没有话语权。”</p>
两人陷入了久久地沉默,寒风吹拂起地上的落叶,从他们的身边飘过,这神道之中似乎越发寒冷起来。</p>
“你别难过。”袁明听着她的一番叙述,心里暗暗有了一些计较,他回过神来后,便安慰陆倩道:“关键是,你怎么想的!”停了停,他握住她的双手,把她冰凉的双手放在嘴边,哈着气。</p>
“你听过北岛的《雨夜》吗?”陆倩看着袁明帮她暖和双手,脸上展开了一丝微笑,她轻声的念到:“当水洼里破碎的夜晚,摇着一片新叶,象摇着自己的孩子睡去。当灯光串起雨滴,缀饰在你肩头。闪着光,又滚落在地。你说,不!口气如此坚决,可微笑却泄露了内心的秘密。低低的乌云用潮湿的手掌,揉着你的头发,揉进花的芳香和我滚烫的呼吸。路灯拉长的身影,连接着每个路口,连接着每个梦。用网捕捉着我们的欢乐之谜,以往的辛酸凝成泪水,沾湿了你的手绢。被遗忘在一个黑漆漆的门洞里,即使明天早上,枪口和血淋淋的太阳,让我交出青春、自由和笔。我也决不会交出这个夜晚,我决不会交出你,让墙壁堵住我的嘴唇吧!让铁条分割我的天空吧!只要心在跳动,就有血的潮汐!而你的微笑将印在红色的月亮上,每夜升起在我的小窗前,唤醒记忆!”</p>
袁明旋着的心放下了,他用力把陆倩拥到了怀里,能有这样美丽的人儿,倾情托付,夫复何言?他在陆倩的耳边轻声说道:“陪伴着现在和以往,岸,举着一根高高的芦苇!四下眺望,是你,守护着每一个波浪!守护着迷人的泡沫和星星!当呜咽的月亮,吹起古老的船歌,多么忧伤!我是岸!我是渔港!我伸展着手臂,等待穷孩子的小船,载回一盏盏灯光!”</p>
这是北岛另一首诗《岸》,袁明用这首诗明确的告诉陆倩他的心意。陆倩惊喜的抬起头,看着他,完全没想到袁明也知道这首诗。从诗中,她明白了袁明的决心,亦如她的决心一般。从此她再无忧心,一切就交给袁明好了。</p>
想到这里,她脸上泛起甜蜜的笑容,那笑容在萧索的冬意里亮起了一盏明灯。她低下头,伸出手,环抱着他的腰,脑袋紧紧靠着他的胸膛,就如同靠着岸的小船。</p>
袁明看着陆倩那美丽的容颜,心中想到:“不就是军婚吗?军婚只保护你情我愿的婚姻,可没说要保护娃娃亲!关键这事情还要从陆倩家的长辈那里着手,怎么说服是个问题。”他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可怕的,他有的是办法解决。只是那些老顽固,思想保守怕是很难说通。不过,这件事不着急,等过几年再说。</p>
陆倩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我的大舅是鹰国华夏裔,在鹰国有着庞大的生意。母亲去世前把我托付给他。姥姥年纪大了,他安排人一直在照顾我的生活。所以......”她抬起头,俏皮的说:“我可是有保镖的大富豪哦!”</p>
袁明欢喜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问道:“保镖?我怎么平时没看见?”</p>
陆倩笑嘻嘻的道:“他们都只负责我上学放学,其他不管的。”</p>
袁明点点头道:“怪不得你不许我接送你啦,原来是这个原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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