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被拘了生魂,云凤又莫名地生了病,季山泉头一次感觉事情不受他的控制,似乎有一股外力在推动着这一切。--
买了‘药’和‘药’锅回来,季山泉向客栈掌柜的借炉子。
掌柜的看到‘药’锅,皱起了眉头,问道:“客官,没什么大碍吧?”
季山泉也皱起了眉头,知道掌柜的是嫌晦气,于是掏出一锭银子顿在柜台上,冷冷地答道:“受了风寒。”
掌柜尴尬地笑了笑,吩咐小二领季山泉去后厨。
熬好了‘药’端回房里,云凤看着他一笑。
云凰微一蹙眉,云凤这一笑带着魅|‘惑’的意味,这么多年,她从不曾这样笑过。而且在云凰看来,这种笑不是谁都会的。
季山泉只是专注于手里的‘药’碗,没有看到云凤笑容的古怪。
季山泉将‘药’碗放在凳子上,坐在‘床’边,先把云凤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端过‘药’碗说道:“来,把‘药’喝了。”
喂完了‘药’,季山泉要放她躺下,云凤却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按着不放。
云凰笑嗔道:“一生病就像个孩子,师兄,把‘药’碗给我吧。”
季山泉将‘药’碗递给云凰,云凰笑着出去了。
云凤转过脸,用鼻端摩挲着季山泉有脖颈,呢喃着轻语道:“师兄……抱紧我……”
季山泉微一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呀。”云凤扬起脸,凑向他的‘唇’,沾了一下才说道:“你不是到青州就要向我爹提亲吗?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像隔着一层纱似的。”
云凰回来时,推开‘门’看到季山泉拥‘吻’着云凤,便轻轻地关上了‘门’,去隔壁房间了。
云凤痴‘迷’如醉,搂着季山泉的脖子往下倒。
季山泉皱眉,咬破指尖,点在她印堂上,再次问道:“你怎么了?”
云凤眨了眨眼睛,反问道:“我怎么了?”
季山泉拨开她的眼皮,看到她的命魂已经宁定了下来。
云凤推开他的手,嘟嘴道:“怎么了?我刚才好像睡着了……姐姐呢?”
季山泉掏出驱‘阴’符,在她额前明堂、脑后魂舍和‘胸’前魄室都按了按,驱‘阴’符没有反应。
云凤红着脸嗔道:“讨厌,拿张符轻|薄人家。”
季山泉笑了笑,扶着她躺下,说道:“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你熬晚上的‘药’。”
“嗯。”云凤点头,说道:“叫姐姐来陪我。”
“好。”季山泉答应一声,转身出‘门’。
季山泉到隔壁,将方才的事对云凰说了。
云凰愕然道:“这是怎么了?我没察觉到有‘阴’气或是鬼气呀。难不成凤儿是烧糊涂了?”
季山泉摇了摇头,说道:“你守着她,我去熬‘药’。”
“我去吧。”云凰拉住他说道:“你守着凤儿,万一有事儿,你总比我管用。”
季山泉微笑着摇头,说道:“不会有事儿的,或许是云凤的法力到了瓶颈,正在向上突破,所以会影响到魂魄和心志。”
“真的?”云凰狐疑地看着季山泉。
季山泉微笑道:“你们两个的事,我何时敷衍过?”
云凰抿嘴一笑,突然听到楼下一片惊呼声。
两人相继出‘门’,扶栏俯看,见柜台前站着一位道姑,身材高挑,‘玉’脂凝肌,乌黑的秀发在头顶束了一把,披在背后。穿一袭水清道袍,左臂微曲,托着一把拂尘。
两人向下观望时,那道姑转过身抬起头,也看向两人。这道姑杏眼朱‘唇’,粉颊‘玉’面,生得宛如瑶池仙子一般。周围的人都在躬身礼拜这位道姑。
云凰惊叹道:“这位道长好美……”
道姑清冷着面容,用拂尘柄端指了下季山泉,眼中寒意乍现!
季山泉微一皱眉,知道是自己这身妖气令对方起疑了,便走下楼,向道姑躬身起手道:“弟子季山泉,师从藏龙山飞云观了尘真人,见过道长。”
道姑微一蹙眉,伸出纤纤‘玉’手,握住季山泉的手腕。片刻,松开手说道:“贫道镜心观镜影真人,拜上尊师。”
说完不等季山泉答话,看着云凰斥道:“孽障!竟敢强占活人‘肉’身!”
云凰惊得连忙往季山泉身后躲。
季山泉挡住云凰,轻声说道:“真人,这是我师妹云凰,‘肉’身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青柳所有,昨日青柳的生魂被人拘走,为防‘肉’身腐坏,弟子才让云凰进到青柳的‘肉’身里面。”
这几句话说得虽然很轻,但旁边还是有人听到了,惊得面无血‘色’,赶紧退到镜影真人身后。
镜影真人脸‘色’缓了下来,说道:“倒是贫道鲁莽了。贫道此来,是要查一件事,季山泉,可否回答贫道几个疑问?”
季山泉答道:“请道长移步。”
镜影真人微微点了下头,季山泉转身,拉着云凰向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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