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涛看向秦然,手中再捏一劲,数片叶子崩于手心,朝秦然掷出,秦然却并有任何反抗,云初雪想要出剑阻挡,却被秦然拦下。
因为秦然知道,徐松涛的目标,并非自己,紧接着,就见惜春瞪大了双目,难以置信地栽倒在地上,半个字都来不及说。
徐松涛这才道:“秦然,我两个儿子因你而死,你该如何?”
秦然拜道:“徐公,请饶过秦然的小命,徐公想要的东西,秦然一定会努力帮徐公拿到。”
徐松涛沉默许久,那双老迈昏聩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他背着双手,艰难地向内院走去,此处祠堂外的花园,已然尸横遍野,血气冲天。
秦然拉着云初雪,像个没事人似的回到了厢房。
青鸢正焦急地等着,见到秦然和云初雪平安归来,惊喜道:“秦然,你果然没事。”
秦然笑道:“你就盼着我有事是吧。”
秦然这才松开了紧握云初雪的手,后者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然道:“你说的是徐松涛为什么要杀了所有人,还是徐怀仁为什么自杀?”
云初雪道:“我已经被你给弄糊涂了,你等我先屡屡。”
秦然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青鸢坐在一边,好奇地看着两个人,过了许久,云初雪才说道:“徐松涛因为寒擢和少卿出卖他而杀了他们两人,为了杀人灭口,而又杀了惜春。”
“对。”
“寒擢和少卿是为了得到我,才要对青鸢和其他人动手?”
“没错。”
青鸢插嘴道:“什么动手,对我们吗?”
秦然没好气地说道:“你住口,别插嘴。”
云初雪继续说道:“你因为发现了寒擢和少卿的秘密,而被他们设计差点被杀。”
“是的。”
“徐怀仁为了阻止我来徐府,为了阻止丰乐楼的人带走我,才自杀了?”
“正是。”
云初雪突然瞪起眼睛,不解道:“可他为什么这么做?他难道就不能偷偷把我藏起来,然后让我离开卫城,难道不是更省事吗?”
秦然笑意渐浓,“果然不愧是雪公主,思虑之周全,确实远非青鸢这种傻白甜可比。”
青鸢怒道:“你说谁是傻白甜!”
云初雪忽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难道,我所知道的秘密,就藏在卫城?”
秦然道:“所以,徐怀仁不能让你离开,因为云氏的秘密是属于你的,他希望你可以得到这个秘密,他希望你可以成为南国未来的大统,甚至不惜和自己的父亲、和南国的皇帝为敌。他要给你的登基典礼,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什么笔?”青鸢问道。
“诛杀国贼。”
青鸢更疑惑了,“什么国贼?谁是国贼?”
“自然就是徐氏父子了。”
次日辰时,青鸢和汤师凡等人如约离开卫城,返回齐国。
而秦然和云初雪,还是留在了徐府,与其说徐松涛不放他们离开,倒不如说,他们本来也不想离开。
昨夜的疯狂杀戮过后,今日徐府的下人们忙碌了几个时辰,总算是将后花园的惨状收拾完毕,徐松涛就站在祠堂的门口,像是在观看他们打扫尸体,也像是在守护徐怀仁的遗体。
秦然来的时候,已经是下人们打扫完毕的时候了,徐松涛看了一眼秦然,沉默着向里屋走去,秦然跟在他的身后,暗自心想,这个老头子还真能装,如果不是昨夜看到他强悍的杀戮,还真要一直以为徐松涛是个行将就木的老者了。
邀请秦然坐下,徐松涛双眼迷离地看着两人旁边的碳炉子,以及架在炉子上的,烧的滚开的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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