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有很多人抱怨，楚南也不介意，他插广告的时间恰到好处，正好在第一站快到的时候，即便观众不满，但马上就会因为精彩的直播忘掉这些。
事实也确实跟楚南想的一样，当公交车停在第一站的时候，弹幕风向瞬间变了。
从一开始的集体声讨，变成了各种期待，还有几个土豪打赏礼物。
楚男瞄了一眼弹幕，就收起手机，坐直身体，目光紧紧盯着车门口。
车停下后，车门缓缓打开。
等了片刻，首先上来的是一对情侣。
看到他们的瞬间，楚南愣了一下。
男的他没见过，但那女人正是他昨天中午见过的李安雅。
“难道那男的是董城？”
楚南转头望向董晴，果然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甚至连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哥……”董晴呢喃着站起身，想要走过去。
楚南赶忙一把拉住了她，低声提醒道：“别动，那不是你哥，你看他穿的西装革履的，明显不是鬼，很可能是我昨晚经历的那种梦境或者是幻觉。”
董晴犹豫片刻，听了楚南的话，重新坐下。
只是她的双手却是攥得紧紧的，连指甲都嵌在了肉里。
董城和李安雅上车后，扫了后排的三人一眼，就移开目光，仿佛并不认识他们。
两人恩爱的走到年轻母女身后的位置，坐了下来。
等了几秒钟，正当车门准备关闭的时候，一道蹩脚的声音忽然在车外响起。
“等一下，不好意思。”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苗条的外国女人上了车，她有一头原装的白色长发，眼睛很大，五官立体，有点像北欧那边的血统。
她上车后，冲着车上的乘客弯腰示意不好意思，然后坐在董城的后面。
楚南打量着这个外国女人，眉头微皱，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望向章英俊，发现他像见了鬼一样，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那个女人。
“果然！这车上的乘客，或多或少都和我们有关！”楚南思考着，目光落在第一排的年轻母女身上：“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她们究竟是谁呢？”
车门关闭，公交车继续朝着前方行驶。
楚南打量了一会前面的三组乘客，转头望向章英俊道：“你认识那个外国女人吧，她是谁？现在还活着吗？”
听到楚南的话，董晴愣了一下，将目光转向章英俊。
章英俊没吭声，眼神直勾勾盯着那外国女人，仿佛陷入到某种痛苦的回忆中。
半晌，他慢慢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痛楚道：“她叫赛琳娜，是我在英国读大学时交的女朋友，大二的时候，我们爬雪山，遭遇了塌方事故，掉进了一个五米深的冰洞，四周的冰壁非常光滑，我们爬不出去，被困在了里面。”
楚南听到故事的开头，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从心头泛起。
这种故事网上太多了，他看过不少，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猜测。
章英俊声音非常低，尽管车里非常安静，但只有楚南和董晴才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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