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子仲动作敏捷,一把将他手中的玉杯夺了过去,然后一饮而尽。“看来风兄已经选好立场了。”他说。
“立场?什么立场?”风不渡疑惑地问。
“我刚才没有看见你,说明你在另一个宴厅里。”夸子仲说,“我想在那个宴厅的首座上,此时应该坐着一个代表储君云昊天的人。”
风不渡吸了一口气,神识探入黑暗中。“放心吧,这附近没人。”夸子季提醒他,然后他才笑着说道:“直呼储君名讳,看来你也选好了立场。”
夸子仲大笑一声,“我可没选什么立场,不过是前几天为了表达我对云瑶郡主的爱慕之心,送了一件礼物过去,没想到……”他无辜地叹息道。
云瑶也是皇室之人,云长天的胞妹,帝君的骨血。但因为其母与龙卫军特殊的关系,她与云长天一直受到皇室的排挤,处境十分尴尬,就连她的头衔也只是“郡主”而已。
风不渡看着夸子仲,后者的窘迫使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一名天才修士。他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无论他们怎么斗,算到头来与我们都没有太大关系的。”他不打算与夸子仲这种危险的人纠缠,“告辞。”说完便消失在黑暗中,留下神色忧郁的夸子仲不断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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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言一身简服。这有些不寻常,因为这是他亲姐姐大喜的日子。他不但没有穿的隆重一些,也没有去参加喜宴,而是盯着石桌。
石桌上一柄剑,看起来十分锋利,月光落在剑刃上,发出淡淡的波光。他的眼神也在波光中变得迷离起来。
“如果你们敢冲进我的院子,我就杀了你们。”他的声音冰冷,让人感觉围墙后面有一些让他忌惮的人。“这可不是开玩笑!”似乎听到了一些轻笑声,他加强了语气强调。
“花少爷,或许你应该改变你的心态。”外面的人回应,“这里属于花家,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世道在变,我们也不能固守已经死去的信条。”
花无言又道:“花家从来没有信条,信条是追逐名利之人才需要的。”他的声音里似乎憋着怒火,“我们只是想要安静地活下去。”
“哈哈……”围墙外的笑声突然撕破宁静,“只可惜花家的男人不算男人,只能躲在女人的裙子底下。”
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不知何时一柄锋利的剑已经放到了他的脖子上,剑在那之前已刺穿了他的铠甲,而花无言握剑的手很自然的垂低。剑确实很锋利。
他是皇卫军的三等将军,他的实力若是放在外面,足以统领一座城市。“听说花公子的剑来自龙家宿剑林。”他料定花无言不会对他动手,在凛冽的杀气中镇静下来,“这真是一柄高贵的剑,听说龙家宿剑林已经对皇室没有限制,什么时候我也去碰碰运气。哈哈……”
花无剑收回了剑,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若是你再敢说花家男人一个字……”那个不像男人的男人说道。
“那又能怎样?”他打断了花无言,轻蔑地说道,“过了今晚,你姐姐就是皇室的人了,花家的男人……啊!你……”
鲜血与惨叫交织,跳动,蹿向夜空。然而空气却被花无言的用秘法压制,没有第三人发现这里的一切,至少在这一刻不会有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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