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李如虎望着王若依,突然长剑一挥,刘雄的人头,也离开了他的身体,也滚到了王若依床前。
“你觉得呢?”王若依慢慢挣扎着下了床,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连走一步,都几乎会随时跌倒。
“我啊,我觉得你是在夸我,”李如虎收了长剑,还是那样悠闲自得的样子,他干脆在案桌前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扬了扬:“你要不要来一杯。”
王若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如虎一扬脖子,喝光了杯子里的酒,道:“你最好还是喝一杯吧,以后,怕再难有喝酒的机会了!”
“你连我都要杀?”王若依吃惊的问道。
“不!不!不!”李如虎连说了三个“不”,又给自己满满的倒上了一杯酒,才慢吞吞的说道,“我要是连你都杀了,那谁来承担杀害刘雄和朱副将的罪责呢?所以,你放心,我是绝不会杀你的!”
“你要把杀害刘雄和朱副将的罪责栽赃给我?”王若依更加莫名其妙了。
“栽赃给你?哈哈哈……我说若依啊,你真是天真得很啊,这屋里就我们四个人,全军将士可都看到了刘雄和朱副将进入我的大帐之中,现在他们两人全都人头落地了,你说,他们会相信是我杀了他们?我现在正在危急时刻,我会无缘无故阵前杀将?我疯了我?”李如虎一扬脖子,又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可是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呢?我有什么理由杀他们?”王若依道。
“有啊,现在,全军将士都知道,通天教已经在逼我进宫去做傀儡夏王陛下了,而你,就是钦定的夏王妃,但是,全军将士几乎都知道,我李如虎,怎么愿意做傀儡夏王陛下,我要是愿意做一个傀儡陛下,那我还起兵干什么?我不起兵还是个执掌一方生杀大权的夏王殿下,哦,现在起兵了,我就愿意去做个由王默白远距离操控,由夏王妃手提线头的木偶?”李如虎说着,嘿嘿的笑了,笑得很诡秘。
“你是说,你会对他们说,刘雄和朱副将想制止你向通天教屈服,结果,被我杀了?”王若依道。
“什么叫做我会对他们这样说啊,刘雄和朱副将一死,他们自己都会这样想的。我总不至于无缘无故的杀了他们吧,而你会突然杀了他们,当然就只有你刚刚说的那一个原因了,你和他们,又没有私仇,而且,他们还是我十几万大军的统领,我为什么要杀他们,我是要自毁长城吗?”李如虎道。
“哎,”王若依叹了口气,道,“那你就没必要杀朱副将的,杀一个刘雄,已经可以达到这样的目的了,你现在需要朱副将这样的人,因为,刘雄被杀了,军中需要朱副将这样的人来统领,而且,他也一直就是你的人。”
“不,军队需要的是士气,是同仇敌忾拼死一战的勇气,军中知道朱副将是我的人的,还大有人在,刘雄的死,虽然能激起士气,但朱副将也死了,就更没人会怀疑刘雄的死和我有关了,因为,军中早就有人怀疑过刘雄对我的忠心。我说过了,我是要向朱副将借样东西,而这借的东西,就是他的头!更何况,军中我的人,不止朱副将一个的!”李如虎道。
“我总算是明白了哈哈哈……”王若依突然大笑起来了,笑得十分凄凉和无奈。
“你明白什么了?”李如虎问道。
“你一直就不想娶我,即使是通天教大军压境,也无法逼你娶我,而此时此刻,将杀人的罪责嫁祸于我,对你可谓是一举三得。”王若依冷冷的望着李如虎。
“说说看,哪来的一举三得?”李如虎道。
“其一,说我杀了你军中两员大将,煽动大军拒绝和谈,你就可以把不遵通天教预定安排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连王默白也不能因此迁怒于你,其二,除掉了你身边的一个潜在威胁刘雄,拔出了这颗眼中钉,而且,还不会让张忠起疑;其三,也许才是你最希望的目的,那就是拒绝娶我,还将不娶我的责任,推到了我身上:我杀了你的爱将,导致了全军骚动,你夏军之中,如何还能容得下我?”王若依越说越悲凉,眼泪已经涮涮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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