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府。
刘宠端坐上首,听完骆俊的汇报,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皱眉道:“这个尧儿,你都跟他说这么透彻了,他竟然还......”
“罢了!”
说到这里,刘宠摆了摆手:“再加一千斤便一千斤,给那臭小子送过去,现在距离粮食收获还有一段时间,应该来得及!”
骆俊欠身拱手道:“殿下英明,那在下便去办了。”
刘宠嗯的一声点点头:“去吧!记得帮孤说教一番,都是兄弟,干嘛下手这么狠!日后若敢如此,孤定然不饶!”
骆俊淡然一笑:“诺!”
说罢,骆俊躬身倒着离开大殿。
刘宠缓缓起身,走出前厅,转入内宅,瞥了眼刘尧居住的方向,最终还是迈步走向那里,恰好撞到里面有人出来,随口问道:“尧儿伤势如何?”
医匠拱手一礼:“殿下,二公子下首虽然狠了一些,但都没有往要害上打,仅是皮肉伤而已,修养两日,敷些草药,最多三日便会消肿!”
刘宠点点头,摆手道:“去吧!”
医匠躬身离开。
吱呀~~~
推开门。
刘宠进入房间,绕过屏风,来到内屋。
刘尧原本还没发出声音,望着刘宠到来,当即泪眼婆娑,嚎啕大哭道:“父王,父王,您要替孩儿做主啊,您瞧他把孩儿打的,我娘都快不认识我了。”
刘宠坐在榻前,瞥了一眼:“你呀!也着实欠管教,他虽是庶出,但毕竟是你二哥,你直呼其名还自罢了,干嘛要扣他两千斤铁石?
你可知道,如今咱们陈国全都指着长平的粮食丰收,以后这种讨要粮草的时候,肯定会不时发生,难道每次你都克扣?
你二哥的脾气随孤一些,吃软不吃硬,别说是你,便是孤亲自到长平,他都会顶着干,你在他手上,不吃亏才怪哩!”
刘尧心里愤怒:“父王,孩儿记得,您小时候可最亲孩儿的,从来都不舍得打孩儿,他凭什么打我?”
“正是因为你最小,对你才缺少管教!”
刘宠没好气地道:“如果当初能对你狠一点,你也不至于分不清轻重缓急,你当真以为,父王不知道他要铁石干嘛?
如今长平的名声在外,汝南、颍川皆有所有耳闻,眼瞅着丰收在即,到时候肯定会有大批山贼匪患光顾,他要铁石也不过是打造些兵器、铠甲而已,给他便是。
你非要扣他两千斤铁石,他又岂能不愤怒!
如今孤虽然压力很大,但事实上,你二哥压力更大一些,整个陈国的百姓,可全都指着他手里的那点粮草活,幸亏他开荒效果不错,否则今年非得死一大批百姓不可!
你呀,就别给孤添乱了,好好辅助骆相,等过个三五年,自然会给你独立的一些事务,你也应该长大了!”
“可是......”
刘尧正准备说些什么,刘宠当场挥手打断:“尧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在家里,父王自然会宠着你,可在政务中,如果像今日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便你二哥不惩罚你,父王也会惩罚你,至少也是个不遵令之罪,你可明白?”
刘尧不得已,只能点了点头:“孩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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