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如潮水般吞噬了古兹敏,惊惧与慌乱之间,就在他打算打破试管,期望着非凡者给与自己的东西能有所作用时,有悠扬而宁静的旋律从门外传入,仿佛主教布道般的声音吟唱:
“世界是飘摇的旅途。”
“月光是旅途的门户。”
“多少时间像梦流逝。”
“啊,荒唐啊,荒唐.....”
........
黑暗之中,有五短身材的男人轮廓显现,脸庞瘦削,掩映风衣之下,沉浸在月光之中。
那人影缓缓抬头,眼眸冷静、专注、深幽。
“离开!”厚重声音响起,卷裹古兹敏的黑暗又如潮水般退去,借着最后的黑色潮水,古兹敏连忙将金黄色试管与木片掩藏在正装之下。
仅仅只是片刻,古兹敏便倍感虚弱,阴冷的疼痛感布满全身,他难以支撑身体,瘫坐在了床上。
等到月光充满起居室,本杰明的身影完全显现,手上还握着一个正升起轻烟的青色事物。
“先生,怎么是你?”古兹敏满是惊讶,在他的预料中,或许会有神秘的官方组织回来解救自己,因为那位年轻警官谈及案情时经验是如此丰富且并不讶异。
他将这也归纳为了一个极小的可能。
“一个合格的考古学家,对于诡秘事物总会有敏锐的嗅觉。”本杰明微笑说道。
直到这时,古兹敏才看清楚了他手中持有的是什么,那是一只干瘪的蜥蜴尸体。
“这很可怕。”
古兹敏发自内心地感叹道,身上的不适感提醒自己这是如此之真实。
“是的,就像被巨人抛飞的玩具,嗯.....想知道点什么吗?”他的嗓音这一刻醇厚又温和,不惊动他人美梦般回响于室内,与尖锐的、刻薄的批判他人已经截然不同。
.....
手磨咖啡的香气丝丝缕缕,飘荡在空气中,而在这劫难后的安静里,古兹敏强忍虚弱,侧耳倾听。
“莉亚暂时安眠中,不会被打扰。”本杰明温和解释。
这让古兹敏想起了之前的吟唱声,在那时,他的叔叔宛如一位自由的游行诗人,古兹敏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在黑夜中,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可能会有一双双活人的眼睛注视着你,他们身披阴影,从不说话,又客观存在。”
本杰明仿佛在用恐怖故事哄自己的孩子的语气缓缓诉说:
“老实说,我以为诡秘会以进入你梦里的方式呈现,引导你的疯狂,牵引你最深处的混乱和压抑,而不应该用这么粗鲁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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