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养这些家畜你要准备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能有狼和虎的侵扰,要确保这些家畜能够安全生长。”
“有了安全的保障,就需要充足的食物,这样在家畜饿了的时候,就不会因为食物而争抢。”
“可食物是有限的,家畜的繁殖能力是极快的,若是无法掌握一个度,便会有很多家畜因吃不到食物而陷入混乱。”
“混乱一旦开始,便会有暴动,然后就有家畜想要去危险的地方获得食物,那样是先民们极不希望看到的。”
“于是便有了定期的屠杀,屠杀可能是屠杀一部分家畜,也可能是屠杀掉所有的家畜,这要看先民们的心情。”
“可后来,先民们觉得如此太麻烦了,他们就专门从家畜中挑选了一些听话的,来做管理者,让他们保证一定数量的同时,也定期进贡一些家畜。”
老人说到这里,又是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现在你说,你是爱自己呢?还是爱这个世界呢?”
海文眼里的泪水使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有些看不清老人脸上的表情,直至此刻,那股从心底冒出的寒意,已经分散在他的血液里,他又握紧了几分手中的刀,应该要动手了。
“他们说,爱自己你就多生几个孩子,若是爱这个世界,你就需要消灭一部分同类......”老人笑了,笑着、笑着,眼内也是有着浑浊的液体在打转。
海文握刀的手已经抽出了一半,他打算全部抽出后,再狂砍向对面的老人,这种感觉应该跟砍柴差不多,他如此想着。
老人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泡在碗里的馒头边吃又边说:“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吗?”
海文的手已经抽出了四分之三,在听到母亲两个字时,浑身一颤。
老人又笑了,看着他说:“看来你还记得!”
“你是不是一直在恨我?”
海文抽出的手已经停滞,眼中透露出一股野兽的凶光,这种凶光仿佛一直扎根在他的灵魂深处,只有在被触碰到某个事物后,才会显露出来。
老人似乎发怒了,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说:“你的母亲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海文直视着老人,丝毫不为之所动的说:“是的,她死了,身为儿子的我,总要为她做点什么吧?”
“所以你就想杀了我?”老人愤怒的将满脸皱纹震的乱颤,宛如一头雄狮般,恶狠狠的盯着海文问。
屋子内有刀光闪过,没有手抖,也没有狂砍,只有那迅速的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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