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钟豪在青牛山寨上本来已聚集了有200多名弟兄,由于钟豪一贯的保守理念,不骚扰当地百姓,只打劫外来富户,不能随便杀人的一些规定。使山上的弟兄一直过着清苦的生活,慢慢地就有不少人受不了,离开了山寨,去其他地方讨生活。钟豪有心发展壮大青牛山寨,可是实在没本事,弄不到多少银子。
直到两年前,山寨上的兄弟走得只剩下百来人左右,这时这个柳大成来到青牛山寨投奔钟豪。据他自己说曾经拜过佛门一位高手为师,练得一手“十八式罗汉拳”。钟豪一看到他就很高兴,难得有高手来投,虽然比自己差一些,但是在青牛山上也是难遇敌手了。因此他让柳大成坐二当家,并委以重任。这柳大成不仅武艺不凡,脑子也活络,一当上了二当家,就力主山上的兄弟大批下山,四处向路人抢劫,收取此地的买路钱,山寨的收入也大幅度提高,慢慢地山上的兄弟也多了起来,山寨已发展壮大有了150多人。虽然钟豪已有耳闻,柳大成做事毒辣与自己大不相同,但是看着山寨渐渐蒸蒸日上,也只是明面上提醒他几句,也不过多干涉,而自己在山上练功,乐得清闲。谁知前日钟豪和柳大成两兄弟因为袭击官府人的事吵翻,那柳大成带着二十多个兄弟掉脸走了,钟豪觉得山寨又要走回衰落的老路了,正在难受的时候。
华元听了之后,端起手中的碗说:“我敬大当家一杯,身处乱世也知盗亦有道,若不是义气男儿?怎会为照顾附近百姓而受此清苦?”
钟豪端起碗一口饮下,叹了口气说:“我手下大部分兄弟都是附近村子的苦命人,被逼无奈得罪了权贵而上山落草为寇,谁愿意去伤害自己的父老乡亲阿?”杨淮希看着钟豪的面容,感到亲切多了,有了一些想亲近的感觉,心里感慨真正了解一个人很重要。
华元微笑说:“既然这样,钟寨主不用再顾虑金钱了,你还是大力发展山寨。我做主每年多付500两白银给山寨,让寨主收纳新的弟兄,当然希望寨主严加管束山寨里的兄弟,绝不能骚扰附近百姓。你看如何?”
“真的吗?太好了!我钟豪不知怎么谢华大哥了!”钟豪激动地脸色一片通红,双眼盯着华元。
华元看着他说:“一言为定!把两份协议拿来,我们当场按手印,有笔墨吗?我把这个500两白银加在上面。”
“不用,我信华大哥,不是因为你武功比我高,我相信你的人!”钟豪站了起来,从身边任福的手中接过那两页协议,用右手大拇指在桌上的朱砂印泥上按了按,看也不看便在两页纸上的右下角按下了自己的手印。华元一看连忙起身,接过那两页协议,也在钟豪手印边按下了自己的手印,顺手递给了钟豪一张,自己把另一张协议折了两下收在了怀里。
钟豪哈哈大笑说了句:“痛快!今天真痛快!”把手中的协议递给任福收好。
杨淮希也开心地说了句:“是呀,钟寨主你们这里的野味这样做太浪费了,贩卖去淮州府也能有些收入。”
钟豪笑了笑:“是的,小杨医师,我们山寨烧菜手艺是差点,呵呵!不过你这个提议好,我们这山里的野味确实不少,以后交给王家商队能换点银两,确实不错。”
杨淮希也乐了,又说了句:“山里应该还有草药吧,其实很多草药比野味值钱的。”
这时,钟豪身边的任福接了句:“我们这山里的兄弟只是识得一些普通的治外伤的草药,其他草药可能看见了也不知知道。”
杨淮希说:“没关系,我认识,我教你。”
“是吗?太好了!”任福站了起来,端起一碗酒想敬他,杨淮希连忙起身说:“任叔不客气,我不会饮酒。”
钟豪哈哈大笑说:“华兄真是我的贵人,以后我山寨的兄弟不仅有事做,还能有其他收入,华兄怎么样?看得起我这个大老粗吗?和我结拜为兄弟如何?”
华元起身郑重说:“不用这么说,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钟弟。”就这样两人就在山神庙里焚香磕头,正式结拜为生死兄弟了,人生际遇,谁知道下一刻你会和谁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
杨淮希在酒席上吃了一会,就在任福的带领下去了山寨里的几间茅草房里,给山寨里的病人看病,他们大都是外伤和摔伤,也有些内伤,杨淮希都一一医治,并留下了一些随身带的药。就这样,杨淮希忙了这一晚上,让山寨里许多人对他开口称恩人,奉若神明,毕竟在这里根本看不到一个像样的医师。
晚间事了,杨淮希就盘膝坐在山神庙门前运功调息,山神庙里放了三张木床,华元和陆纲已经在木床上睡着了,陆纲还发出呼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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