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不问我自哪里来;你从不问我未来是什么样子。
你从不问我之前对你的认知;你也从不过问我的过往。
最初,现在。每一天,每一刻。我都生活在自己完整的世界里,同时,也安全的窝在你的世界里。
你的世界,我的世界。各自走过的部分,早已消散在了时光里,分别陈列在了我们的记忆博物馆。而未来的部分,亦是属于我们自己。只不过,早已被牵连在一起。你先向我伸出了手,将我牢牢牵住,带我走进你的世界,让我卸下防备接受你。
所以,不论何时,我都要谢谢你。
即便是很久很久以后,我回去了现世。
孔明端坐在铜镜前。铜镜里的他眉目英挺,神色飘然宁静。那一头乌黑的发,散下如瀑,触感如娟。我一缕一缕帮他梳着发,心猿意马,想了好些东西。许是要打仗了,最近总是心神不宁。
又或许是因为先前与周瑜见的那一面,我自己的心绪倒很平静,只是觉得孔明好像什么地方不对了。
“砚砚。”孔明忽然唤我。
“……嗯?”我垂首望他,松了手里他的发,“弄疼你了?”
他凝眉将我望着。
“哦,哦……”被他这样看着,我总是有些心虚。我眨一眨眼,回想着早些时候谈了那么多,是不是哪里说得不对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哦,因为我似乎总是这样……
“你素来喜欢这样随意走神,我哪里放心叫你随翼德将军去取荆州。”少顷,孔明叹道。
哎?什么?随二师父张飞去取荆州!我没有听错吧!孔明竟然要我随张飞去取荆州!
我手举梳子,愣在原地看着铜镜中的孔明。孔明嘴角微勾,看着铜镜中的我……说来,孔明也好,周瑜也好。小女子真心十分佩服你们这只有嘴角勾一勾,忽略嘴角完全看不出是在笑的表情。
终于,是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啊。”
孔明转身面向我,将我手中的梳子取下,放在一边桌案上。
“砚砚,自你受伤痊愈至今,已有些时日了。是不是闷坏了?”孔明声线原本便是暖阳一般,如今说着这样温柔询问的话,自是叫我的内心又温暖又感动了一番。但见他那含笑的双眼,我便一个激灵又从他诸葛军师的“温柔乡”里被拉回了现实。
我扶一扶额问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仅此而已。”
“喂喂!”我作势冲孔明挥了挥拳头。
“唉唉,夫人饶命。”孔明见我这架势,抱拳求饶。
“你即是要做个人情给我,真没必要隐瞒什么。来来,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向一旁的桌子倚靠过去。
孔明轻声笑笑,“你这寻根究底的性子是要到什么年纪才能敛一敛。”
“我这叫做深挖内涵,不被表象所迷惑,是一种科学的处事观。嗯,说了你也不会懂。来,别岔开话题。咱们来说说,你为何……嗯,肯让我重上战场了?”
“我方才所说,尽管不是唯一原因,但也确实是原因之一。”孔明语重心长地道。
“那其他原因呢?”我追问。
“夫人,你随翼德将军学艺已有一段时日。你觉得他这一名将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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