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将军来的很是时候。
我与张飞将陈矫收拾的差不多了,赵云正好带着他那一路军卒赶到。将城内这斗作一团的真曹军、假曹军统统收编了。
赵云见了我,不禁将我这“曹仁面容”瞧了好一阵。
还是张飞在一旁催促道,“成了,有兴趣咱回营研究。眼下得抓紧时间去荆州。”
赵云笑笑,将兵符交付于我,“那么有劳夫人了。”
夫人......
虽是我具有易容这一项技能已然是有些年头了,可这极度分裂的性别和身份变化还是很难一下子就适应过来。
说来还真是辛苦身边这些人了。
我眨了眨眼,将将回过神儿来,冲赵云嘿嘿一笑,“南郡有劳子龙将军把守,我和翼德将军去领荆州了。”
赵云含笑冲我们点头以示道别。
我这一回首,发觉张飞已然跨马英姿飒爽的矗立在城门口那里,不耐烦的嚷嚷,“你俩有啥可叙旧的,快走快走,免得耽误时辰。”
“嗯呐。”我应付道,可这一扭身、一迈步才想起来我这一直没敢动弹,是因为我方才扭到了腰。
我尴尬的僵在原地,左右微微扭动着身子,一时间竟不敢再动一步。
“你......”此刻,张飞已经回到我面前,跳下马来。
“你咋了?”张飞问道,并且伸出了一只手来准备扶我的样子。
“我......”若是如实告诉他,一定会被笑话的!所以,我欲说还休的将他的手推开了。
“你莫不是!”张飞忽然间恍然大悟!
我望着他那大彻大悟的表情,陷入了莫名的忧郁。为什么我对自己尚不能大彻大悟,他却大彻大悟了呢?
一定又在瞎YY了。
“你别瞎猜。”我抢在他乱说之前,强调道。
“你......你,你还是别去荆州了,就在南郡待着好咯。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向军师交代。”张飞意味不明的嘿嘿一笑,随即拨马扬鞭、绝尘而去,不留下一点让我反应反应的时间。
我说,他难道是以为我......
我虽然呆,但好歹也活到这般岁数了,也大致明白了我这二师父话里的意思。
他一定是以为我有了。
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我歪头望了望天上的星星。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似乎陷入了一种催眠的状态。迷迷糊糊、昏昏沉沉。
腰上的疼什么时候消除的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总有种抑制不住冲动,想去摸摸自己的小腹。
会不会呢?会不会......
听说,如果真的有了会不来癸水的。我这个月的癸水,确实是已经超期未至了。
据说张飞张二师父夺下荆州城也是十分顺利。不久,刘备与孔明便晃悠悠晃悠悠进了城。我也在第二日去了荆州城。
自取了荆州、南郡以后,刘备的精神面貌以及由内而外散发的气场自是全不一样了。虽是说不一样,恐怕与他交往不深的人全不能看得出来。因他这人素来都是那般面瘫。
好吧,其实很可能他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每日每日霸占着我的夫君,这才叫我对他的状态有了负面的判断!!
我每每只能隔着人群或是在人群中才能看一眼我的夫君。
想起他还没去江东的时候表达过的他也想有个孩子;想起那次在诸葛瑾府上大嫂说的那些话;想起刘备、关羽、孙乾他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想到这些,有好多次我都想直接冲到他的面前,把心里揣着的这件事告诉他。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只是诈和,该有多对不起他。
孔明,我也想看你的爸爸去哪儿了。
说来,甘夫人近日愈发的病重了。
我默默站在甘夫人院内,倚靠在一根圆柱子旁仰头望着天边的流云。
按着演义来说,甘夫人的大限也快到了。
知天命、知天命,真要做到知天命,恐怕还需要有一颗能够直面天命的心。
可惜,先下的我还不具备这样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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