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感知着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循环,已经趋于稳定的状态。以自己的认知,这个循环本身就应该存在的,只是之前用念力牵引着回到一种状态。这种状态是否正常还不得而知,但躯体的活力在增加是能感知到的。
百无聊赖之下,只得干点别的,发现身体空间里的颜色有了些小的变化,从原来的暗红变成褐红了,经络好像也粗壮了几分,干瘪的肌肉已经饱满了。肌肉?肌肉之外应该就是皮肤,皮肤之外那就应该是现实世界了。感知到了身体里的所有,唯独感知不到自己的皮肤和眼睛。
不但的用念力去感知,就是感知不到那层薄薄的皮肤。这太奇怪了,那层皮肤就像一个无质无形的布袋,包裹着这身体里的一切,也将身体外面的现实世界给隔绝了。
“不行,再来。”杨树的倔经上来了,终于让他找到一点希望,一直被自己忽略了的东西,一根扎在手臂肌肉里的针头。再用念力顺着针头往另一端感知,虽然还是不能感知到外面的世界,能感知到微小的差异,有戏,整个意识都跟着有点兴奋起来,有了希望,就有了未来嘛。
对着个针眼,又是一番人神交战。噢哟,感知到了,很熟悉的感觉,是灵识的感应,哦,亲人的感觉。亲人,是爸妈?老婆?儿子?还是大哥小妹?
哦,那感觉又真实了一些,是靠近了吗?这该死的感知,我不要用感知感觉,我要看见,我要睁开眼睛,要睁开,既然之前能睁开眼,现在也可以,你特么格老子睁开。。。
“哎呦”谢天谢地,终于,睁开了。第一次脱离梦境,看到了真实。房间的光线有些晃眼,弄得眼前这人像个“天屎”一样,嘴巴乱动,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有个护士过来了,从耳朵里掏出两团棉球,哦,终于听到人声了。
“你好!我是王医生,听到我说话吗?”声音好大,离得又近,把人当聋子似的,都勾起人的火气了。
“你特么是赤脚医生吧,耳朵里有东西塞着,不晓得先拿出来在说话,就知道嘚吧嘚的。”咿呀,嘴巴动不了,声音也出不来呀,想骂两句都不行了。
“你好!我是王医生,听到我说话吗?听到请眨下眼睛”,杨树新奇的眼睛眨一下。
“你在医院你知道吗?”眨一下。
“你的身体恢复的很好,要坚持。”眨一下。
“你的家人马上来看你。”眨一下。
“你同意吗?”眨一下。。。
一连十几个简单问题,把人都问毛了。不过,这医生还是很专业的,错怪你了哈,我多送你一下,给你一次眨两下。
很快两大一小,三个人进来了。
“爸。。。,莉莉、当当。。。我想死你们了”。杨树多想大声呼出来,可就是说不出来。
“杨树、老公、老公。。。”,张莉一进门就奔过来了。
“哎哟”身体传来一股子涨疼。
“哎呀呀,我的亲亲老婆嘞,你压到老公的尿袋了”。张莉被护士拦住的时候,看见杨树瞪了下眼珠子。
“老公,你醒了,你快好起来,外面还有好多人,都想来看你。。。”一番连珠炮似的问候,弄得杨树眼睛眨不过来了。
眼珠缓转,两双眼睛同样盯着自己,小家伙水汪汪的大眼睛,给人只有一种感觉“期待”。“爸爸,你说过和我一起过六一的”小家伙期待一个答案,却不再言语。
杨老头那双眸子里的意思就多了,有期待、有鼓励、有心疼更有淡淡的责备。
“起来”杨老头只说了两个字,是鼓励也是命令,命令二小子快点好起来。杨树的眼睛直接来了个三连眨,想到了平时老头不满意了,随时都会给你一巴掌,本能反应就是要躲闪啊,躲无可躲啊。
医疗记录:二十六日十四点二十二分到十四点三十九分,患者杨树苏醒,时间十六分三十秒左右,身体各项机能逐步好转,意识清晰,眼睛有充血症状,无语言能力。
二十六日十八点十分到十九点零六分,患者第二次苏醒,身体各项机能再次好转,意识清晰,眼睛有充血症状,无语言能力。
二十七日凌晨一点四十分到三点十五分,患者第三次苏醒,身体各项机能达到完全正常值,意识清晰,眼睛有充血症状,无语言能力。嘴唇有蠕动,四肢肌肉组织恢复良好,初步判定为短时语言功能性缺失,建议工作时间转入普通观察病房。
副院长刘涛摸着胸口,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一直担心着新医药出事。那可是自己力主引进的,其中的过程嘛,就不足为外人道了。批示:将患者杨树作为特例病例报备,转入高干病房,免收空调及陪护费。
杨树转入高干病房的这几天,医院里各种检测不断,还真把人当小白鼠了。张莉、杨木林、杨树苗轮流守护,主要工作就是给杨树松骨,按摩,喂水,喂流食。高干病房就是不一样,空着一张陪护床,倒是让陪护的人轻松不少。
杨树醒着时,就配合着活动下手指脚趾,咧咧嘴,摆摆头。一闭上眼就回到那个褐色空间,感知着自己的身体,发现这个空间太神奇了,人在这里不论怎么折腾都像是跟休息睡眠一样,慢慢的能控制自己在任何时候都能睁眼了。
睁眼就是醒了,闭眼就回空间,并且这个空间带给自己好像还不止这些,等待自己进一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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