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儿还记得我吗?”
庾娇君捏了一下她圆嘟嘟的脸蛋,笑着说道。
“我叫陆芪葳,阿婆说我是大姑娘了。”
说完,歪着头仔细端详着庾娇君的脸,看了好久,又说道。
“这位姐姐芪葳见过,只是之前是个小公子。”
被石头儿这么一说,反倒是庾娇君有些不好意思了,略显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自己也没有闹明白为什么自己要一直装着跟王慎之兄弟相称。
大抵是她觉得自己之前逃了婚,若是再巴巴的显得很喜欢王慎之的样子,就会显得很是奇怪,不过幸好,自己的父亲和王司徒都还是很坚持这门婚事,不然到时候若是再将自己许了他人,庾娇君可就又要耗费好一番周折了。
几人在堂中坐定,听得消息,王慎之很是开心的从后院跑了过来,看着石头儿,只把她举得老高,又放下,如此好几次,小姑娘咯咯地笑个不停。
“郎君,绮儿呢?”
庾娇君这几日感觉绮烟很是诡异,总是不喜欢出门,平时跟自己很好的,之前自己每次去她房中寻她,都很高兴的出来玩,可现在每次去,不是说乏了困了,就是已经睡着了。
“她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啊?”
庾娇君面露忧色,这么一些时间,王慎之也是摸清楚了绮烟这些日子状况诡异的原因。
这个小姑娘从小就从江北逃难,见过了很多的世间冷暖,虽然她和庾娇君都嫁给了这个男人,可在内心深处,还是很清楚自己妾的位置。
作为妾,竟然是先于妻怀上孩子,这可是很大的事情。
若是脾气大一些,残暴一些的妻知道了这件事情,暗地里趁着主君不在,把妾活活打死的先例都有,而且即便是她们母子能够安然的渡过这十个月,那她的孩子也永远是不被人待见的庶出,庶出就如同妾一般的一直没有地位,一辈子只能低着头走。
现在庾娇君问起,王慎之也不好回应,他并不晓得庾娇君的想法,反正现在才是一个多月而已,身材上还没有什么反应,他觉得还是慢慢的探一探口风比较好。
毕竟在王慎之看来,这无论如何也是一个孩子,在他的观念里,也没有什么嫡出,庶出一类的差别区分的。
“童叔看过了,说无碍的。”
王慎之随意的敷衍了一下,就把话题引向了别处。
庾娇君跟丘夫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益州的状况,包括各个郡的大概位置,地理走势,还有就是竹里馆在益州的一些人脉和资源。
尽管李雄在那里建立了以巴氐为领导层的政权,但是作为中原正统继承者的东晋王朝,还是从来不把这一块地称为成国,还是依照旧的地理称呼为益州。
丘夫的脑子很好使,很快便把各条线索都捋的很清晰,竹里馆益州分馆这次遭受的打击是空前的,不然也不会让庾娇君生出想要退出益州的念头。
不过还好,在最北端的汉中郡,与荆州接壤的涪陵郡,以及与宁州相接触的南广郡,都还保存着相对有效的情报搜集网络,只是再往深了,诸如广汉,以及李雄的老窝成都,消息就难以通达了。
“丘夫有什么想法吗?”
王慎之端起面前的热汤饮了一口,问道。
“我觉得还是努力从内部渗透他们比较好一些,以财货之利,在引诱成国官吏,而后再以此为要挟,逐步渗透到他们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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