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云化道:“你认识他?”
王仲云点头道:“认识,不过只有一面之缘,是我在东夷围剿一个部落时放走的一个士兵。”
邬云化又问:“为什么放走敌军?”
王仲云道:“因为他让我知道了一些本来不知道的事。”。
邬元化看了看韩敬那张已经变得有些乌青的脸,叹道:“这次他恐怕没办法再告诉你想知道的事了。”
死人是没办法开口的,即便是再多的秘密也只能带起坟墓。
王仲云也在看着韩敬,忽然道:“我虽然想不到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朝歌,但却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也是因为这个叫韩敬的人我才知道他的存在。”王仲云道,手向腰间的豹皮囊摸去。
邬元化突然灵光一现,喜道:“你是说你猜到这木屋里的人的身份了?”
“说不准,说不信啊。”王仲云叹气声中,屋内忽然多出一股醉人的清香,如兰似麝,他摊开手,掌心中已多了一颗指甲大的药丸。
邬元化瞪大眼睛问道:“这是什么?”
王仲云一笑:“一颗灵丹妙药,能让死人复活的仙丹。”
邬元化眼睛都直了,满脸的不能置信,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你,你怎么会有?“
王仲云道:”也是一位故人送的。“他虽然在笑,却笑得有些怪异。
邬元化长长地叹息,艳羡道:”你的朋友真多。“
王仲云笑得更加古怪,这药丸确实是一位他的故人送的,却不是朋友,而是敌人。有时在朋友那里得不到的东西,在敌人那里却能得到。
这颗药丸虽然不知效力如何,是否如王仲云所说一般,但闻着却令人神清气爽,精神斗擞,如今已被送进了韩敬的嘴里。
韩敬已死,自然不能咀嚼,但那丸药刚一进了韩敬的嘴,便看到韩敬的喉咙蠕动了一下。
两个人屏住呼息,盯着韩敬的脸,专注得像两个孩子,时间过了一会,韩敬依然毫无起色,鼻息没有,脉搏也没有。
一缕阳光射进,空气中灰尘舞动,韩敬还是动也不动,邬元化的肚子却咕咕叫了两声。
王仲云霍然站起,歉然道:”元化,累你很久了,咱们走吧,带上他。”
邬元化赫然一笑,王仲云正欲抱起韩敬,邬元化却已抢先将韩敬抄起。
未等王仲云说什么,他已笑道:“你去带着那爱哭的女人,我走得快,先回去,把这家伙先送到你那兄弟那里。”
王仲云诚恳地笑道:“多谢。”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间的笑容真挚,深厚,他们只是见过两次,却已经不需要再客气,不必过多的言语。
邬元化身高腿长,走得很快,直接拐上了去往镇外的小径。
天色早已大亮,自昨日黄昏至此时,王仲云一夜未睡,粒米未进,精神一放松下来,纵是铁打的身体也有些乏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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