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快人快语,术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姬宸看到甄俨脸上坚定地神情顿时觉得事有可为,于是直接开口说道,“术欲以此酿酒之法与甄家合作,占收入之四成即可。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甄俨闻言又是一番沉思,心想:此事事关重大,应该先报与阿父得知,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再说此人要的四成未免有些太多了,想着只出一个酿酒之法,就白白的占总收入的四成,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于是拒绝道:“合作是一定的要合作的,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俨一人恐做不了主,不过俨方才已经差人告知家父,算算时日,大概半日后就会到了,还请阁下可以稍等半日,到时家父必定会给阁下一个满意的答复,阁下以为如何?”
姬宸心说:看来你是嫌我要的多了,不过嘿嘿,多的还在后面呢,我不仅要分成,还要人呢。想完笑道:“既然阁下做不得主,那术就只能找能做主的人了。不过术还有要事,不便在此久留,就先走一步了,等到令尊到此,术再来贵处叨扰。”说完不待甄俨有所动作,就径直出了静室。那两个女子见状一阵纠结,不约而同的向甄俨看去,却发现他并没有出言阻止,当下银牙一咬,玉脚一抬,就赶忙追着姬宸而去。
而甄俨见此并不觉得可惜,相反他认为如果只是送两个婢子就能让姬宸态度不像刚才那么强硬的话,那简直是太值了。
再说姬宸那里。姬宸上了马车之后,也把那两个婢子唤了进去,和声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是怎么到甄家的?各自家里都可还有亲人?”
白衣女子闻言脸上露出标准的笑容,不急不缓的对着姬宸说道:“婢子名叫寒梅,自幼就被家里人卖到甄家,这么多年过去了,婢子连家在哪里都记不起来了,家里的亲人就更不知道了。”
绿衣女子接着道:“婢子名叫冷翠,是个孤儿,幼时被甄家捡到,就被安排在府中,做了一个婢子。”
“这么说来你们两个眼下都没有亲人了,那么你们对自己的将来是怎么打算的?”姬宸关心的问道。
“婢子不敢打算。”二女一脸惶恐的道。生怕自己的回答让眼前这个人不满意。万一再被送回甄家,那可是要送命的。她们就见过不止一次这样的事。甄家为了讨好对方而送出去的婢子春草,就是被人给退了回来,被关在柴房里,活活的饿死了。和她们住邻居的婢子夏花也是被退了回来,被活活打死了。
“我没有试探你们的意思。说句伤感情的话,你们也不值得我的试探。我要是想对你们做些不好的事情,大可以直接动手,相信你们非但不敢反抗,还会违心的刻意逢迎。其实我刚才所问,是因为同情你们的身世经历,想帮助你们。你们说说各自以后有什么打算,我好能为你们安排一番。”姬宸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二女当下很是感动,双眼尽皆泛红,一副垂泪欲滴的可怜模样。惹得姬宸一阵凝视。
二女想了想,却都发现自己已经无地可去,无家可归。于是言道:“婢子已无有家人,亦无家门,天下之大,实在是不知再到何处飘零。”
姬宸轻语道:“你们先不要悲伤,眼下就暂且跟随在我身边,帮我教导婢子们音律。平日里就称我为公子即可,你们放心,我是不会欺辱你二人的。等到你们有了如意良君,或者想到了归去之地,我就放你等离去,并各自送上百金,也算是全了我与你们的缘分。”
二女闻言连忙对姬宸就是一番叩拜,哽声道:“多谢公子大恩大德,婢子二人感激不尽。愿将机缘巧合之下知道的一桩甄家密事相告,也好让公子拿到甄家的把柄,对其有制衡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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